“自然,自然。”饕鬄轻笑道。
九姬瞬间反应过来,冷声问道:“秦晚儿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啊!不就在里面嘛,九姬大人要不要进来看看。”说着,饕鬄让出一条路来。
九姬一入门,便见秦晚儿躺着,用手捂头,看起来很是痛苦!而原本悬挂在墙上的魂丝已经没了踪影。
“你把魂丝全部放了出去?”九姬扭头看向饕鬄,怒火冲天。
“呀,被发现啦!”饕鬄故作惊慌,可这声惊叹却显得没有一丝诚意。
九姬运起法力,将法力凝在佩剑上,快速闪到饕鬄身边,朝他打去。但他很敏捷,只向后一退,便轻巧的躲了开。
九姬见状,却不打算收手,反而一招接着一招,来势汹汹。密室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饕鬄来说,却是伸展不开的,长久下来,饕鬄还是占了下风。
他看了看被剑气弄伤的手臂,眸中有怒气闪动。
“我只是想让她得知一切真相而已,九姬大人与我等同为魔族,又何苦这般为神族做事呢!”饕鬄冷声道。
“你这般做,便是做错了!况且本宫又何时为魔族之人了!”九姬道。
饕鬄不以为然,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去外面打!”这般说着,饕鬄直接化为本体,在密室撞开一个洞口,飞向了天空。而九姬,亦是和它一起,飞向天空。
天空上,两魔互不留手,恍若搏命。而地上,秦晚儿也好不到拿去,直觉无数虚影在眼前乱晃,耳畔,也有声音浮现,吵得她不得安宁。
“白祈,你可有爱过我。”红衣女子有泪水滑落,问着那将她一剑穿心的男子。
“没有。”她听到那人说道。
“是吗?白祈,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也不要再爱上你了!”红衣女子哭着说道。
言罢,命竭。
秦晚儿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女子倒下,眼睁睁的看着白祈佩剑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秦晚儿从记忆中苏醒,她擦了擦泪水,却发现它们如决堤之水一样,怎么都止不住了。
她在心里高喊,白先生不会这样的,白先生怎么会杀她!
可是,她却哭的更凶了。
她想起白祈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她想着白祈的笑,是那么和煦;她想起白祈的眼,是那么温润。
不,那个才不是白先生。她的白先生会不惜耗费精血和法力助她恢复神智,她的白先生会给她买糖葫芦哄她开心。
这样的他,怎么忍心杀她呢!假的!都是假的!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想着那些他的好,心里的那份痛就又多了一分。
“呜呜呜!”她终是放声大哭,崩溃的跑出何安。
而在她走后,伤痕累累的两个魔族也分出了胜负。到底是九姬更胜一筹。
夜,渐渐深了。漫无边际的,沉在每个人的心中。
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
或许,谁也断不清了。
京城的街道上,灯火阑珊。萧瑟的风吹起,卷起满地落叶。
秦晚儿就这样漫无边际的在街上走着。
京中向来有晚间开灯的习俗。可万家灯火里,却没有一盏是为她点的。
她没有家了……
有生以来,秦晚儿第一次尝到了寂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