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儿的记忆渐渐苏醒,他们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秦晚儿不知他的顾虑,只沉浸在甜蜜又苦涩的梦中。
梦中的情节显然是很美,惹得秦晚儿嘴角含笑。而梦外,白祈静静地看着她,亦是含着微笑。
看了片刻,白祈走上前,帮她掖好被角,便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白祈离去后,秦晚儿很快从梦中惊醒。她显然是没回过神来,用被子蒙住头,小声啜泣着。
她擦了擦眼泪,安慰着自己,梦里都是骗人的,对,都是骗人的。
可是……若是如此,为何欢喜如此真实,伤痛亦然呢?
秦晚儿死死的抓住被子,看着黑漆漆的夜。
他们的未来,会是美好的吧……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群臣朝拜,白祈端坐在一旁,位置略低于龙椅,面色认真听着朝臣禀告最近的朝中大事。
最近他微服私访见到的一些官场弊病,积累已久,他联合洛使君一起大刀阔斧的改革,如今终于有了成效。有阳奉阴违的官员也都一并收拾了,薪税法的实施让百姓的生活负担减轻了不少。
白祈边听,边感觉到这个国家正在逐渐恢复元气,人民逐渐富裕起来,他很是欣慰。也是时候退任了,他不可能在这位置上久待。
听完朝臣汇报后,白祈站起来,玄黑袍服绣着摄政王品级才能用的复杂云纹,缓缓划过金色漆就的龙椅。他面色淡然,瞧不出丝毫留恋,一双清冷的眼眸看着朝下的众臣,启唇道。
“如今国家富强,人民安居乐业,白祈蒙各位鼎力相助,能为国家所做的已尽全力实行。在此,特请辞去摄政王之位,回归平民生活。”
白祈说完,双手握拳作揖,以示感谢。
他话语刚落,朝堂上便想起一片哗然之声。各位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哎,摄政王怎么突然要辞官啊?你可知是为什么?”
年近五十的御史中丞拉着身边的有些瞌睡的礼部侍郎道。
礼部侍郎昨夜整理礼部事务直到子时才就寝,朝堂上不免打起了瞌睡。突然被惊醒,吓了一跳,认真听了御史中丞的话后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出了什么事?”
御史中丞想了想觉得朝中摄政王令行禁止,貌似没有什么能威胁得了摄政王,那他为什么要辞官退任呢?
突然他目光撇向一旁正静静站立的沈昭身上,沈昭瞧起来虽有惊讶,却不多,而且反应并不激烈,他灵光一闪,会不会是……
这朝中可是只有沈昭王爷一人手握兵权啊……
“哎,摄政王年少有为,有勇有谋,堪当大任,怎么会突然想着还权了?”
底下一片嘈杂,白祈抬手压下,示意百官安静,有些无奈,开口道。
“我退任摄政王以后,会由昭王爷暂时理政,洛丞相辅政。昭王爷谦虚有胆略,洛丞相心怀天下,定然会好好辅助王爷,各位不用担心。”
听了白祈的话,各位大臣俱是疑惑,一位手执玉笏的御史出列朝着白祈一揖后,高声问道。
“摄政王为何辞官?你在任期间,我国沉珂尽去,枯树逢春,如今新税法颁布,人民税负减轻,安居乐业。您为何回归布衣?可是有人威胁您?”
御史一身浩然正气,瞧着颇为刚直的模样,先是细数白祈的功绩,再是话里话外都暗示朝堂上的大臣,是否有人以兵权想威胁。
一旁站着的御史中丞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这朝堂上无人对如今的摄政王心有不满,尽皆信服。唯一能让摄政王退却的就只有昭王爷手里的兵权了。
立时,御史中丞朝向沈昭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沈昭站立在一旁,闻言,大怒。这大臣怎能胡乱攀咬,他从来没想过摄政王的位置,也从未以兵权相胁,这些人真是,真是阴谋论。
四周的大臣闻言,不免在心里思量,对着沈昭露出了异样的目光,沈昭怒不可遏,与御史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