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对陆云迟的态度他们很清楚。
当然,他们也清楚自己对陆云迟的态度,毕竟在这之前,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提到都摇头。
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朝飞上枝头,他们连尾巴都摸不上了。
有人酸,说他不过是吃软饭。
也有人觉得能吃上软饭也是本事。
陆家的圈子很小,村里人最怕被人说闲话,南黔就是要传遍这小圈子,等将来陆云迟功成名就,他不信,陆家不后悔。
弄这一场,就是防陆家将来拿陆云迟当资本炫,得到好处。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后陆家敢炫,剩下的只有嘲笑,陆云凡那件事就够当谈资了,这下估计要没脸见人了。
黔黔见效果不错,弄了一堆铜板撒。
避免众人疯抢,产生踩踏事件,分散了人流,基本每人手里都攥了一把,至于多少就没法计算了。
陆母他们追不上,便去看了陆云凡。
陆云凡现在拿他们当救命稻草,又求又发誓,陆父陆母也没办法,只能给他画饼。
双方在极限拉扯。
陆父救不出陆云凡。
陆云凡也考不中,赡养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了。
不到一个月,陆父他们也蹲了大牢,关押三年,陆母现在身体好了不少,但还是需要中药调理。
南黔继续让人给她煮药。
甚至每隔半个月,还有大夫给她把脉。
陆父也是。
人虽然在牢里蹲着,他们的身体状况,黔黔还是很关注。
陆云迟一直在做账房先生,不忘读书,也不会忽视他的小妻子,每天时间安排的充足合理。
就这样,一直到院试。
南黔比陆云迟还紧张,他看过历年秀才的题,根本无处下笔,小狐狸背死知识往里填可以,灵活变通,让他洋洋洒洒写一篇大作文,那可就没水平了。
所以他现在就特别特别特别担心。
感觉跟被架火架上烤一样。
他从来不给陆云迟压力,告诉他考好考坏都没关系,但他给自己压力。
跟去年童生考不一样,今年小狐狸拿着把扇子,来回踱步的扇,额间的小碎发上下飘动起伏。
买点酸梅汁降降温,喝了又想上厕所。
平日里没有的毛病,一下全出来了。
陆云迟自信淡定的落笔,殊不知考场外,狐狸老婆替他反胃,吐的昏三倒四,眼前发晕。
直到考完。
放榜前,狐狸都是食欲不振。
陆云迟天天给他煮开胃的汤,不喝,连平日里最爱吃的鸡都没了胃口,短短一周脸都瘦了一圈。
陆云迟心疼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