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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千户放心,家中粗茶淡饭,请的也都是知交好友,绝无谋私之意!”
叶辞川看得出闵成哲确实没有勾结之意,但今日宴请只怕并非真心。
三法司正在严查贪墨之事,朝中官员人人自危,生怕和朔阳侯等人扯上关系。
吏部负责朝臣任命,应当最清楚官员间行走之利害。可闵成哲刚上任就如此急迫地当着众多锦衣卫的面邀请他赴宴,其中定有猫腻。
想来闵成哲是为了间接向皇上诚表,暗示他这个吏部侍郎不随太子、敬王一流,而是如锦衣卫一般,效忠于皇上。
能在如今的朝堂安然行事多年,闵成哲又怎会是单纯之人呢?
叶辞川很不喜欢被人利用,当众拒了闵成哲也不好,便随口道:“近日北镇抚司公务繁忙,本千户未必有时间赴约。眼下还有要务需处理,先行一步,告辞!”
闵成哲意会,“那便不耽误千户了,您慢走!”
说罢,他背身向马车走去,赶着前往吏部点卯。
闵成哲端手走入吏部,便听有官员在议闾州一事,顿步静听。
“曾大人,听说你老家就在闾州附近?”
“是啊,闾州危矣!”
“怎么了?不是说粮食还够撑上一阵子吗?”
“唉,昨日本官收到家书一封,糟糠哭诉闾州现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若是一个月内等不到朝廷支援,只怕……只怕要易子而食,析骸而炊了。”
“曾大人,且不敢说这些!万一被人听了去,是要治你咒乱之罪的!”
闵成哲长叹一声,上前宽慰道:“柳尚书昨日还与我商议闾州灾情,想必今日内阁议事,尚书大人定会提及。曾大人放宽心,朝廷定然不会至百姓于不顾。”
几位大人见侍郎前来,赶忙行礼问好。
曾大人一同拜会,可他眉目间的忧愁难散,怅然一叹:“只能借侍郎大人吉言了!”
可如今的朝廷,百姓还能相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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