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怨恨,也多了一丝恐惧。
我还是没吭声,也没有动。
手里的鞋子已经被我的汗水湿透了。
她按了一下电梯,电梯门开了。
她出去的时候,表情特别的不甘心,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了,凶残,非常的凶残。
电梯门关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的腿都软得走不动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路上我的手一直死死的攥着鞋子,因为我知道,这个鞋子是我的保命符。
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
我不知道那女孩子是怎么了,刚才她的表现,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那种感觉和旗袍女很像,但是比旗袍女更加凉薄,更加让人心寒。
难道说,他们这几个人都和师父说的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挺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把鞋子递给她,如果给了她,我可能不能活着出来了。
躺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来,罐子还在我家里,我必须要尽快还到师娘那,还不能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我赶紧翻身下床,给师娘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呢师娘?我干完活儿了,想去你那睡觉呢。”
“哦,我在外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去,你先去吧,反正你有钥匙。”
一听说师娘没在家,我就长出一口气,抱着罐子,用褂子遮掩着,往师娘家里走。
一边走,我一边回味着刚才的场景,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大胆的假设。
这些天我在43楼见到的场景,是不是都是虚幻的?
换句话说,是不是都是在做梦?
其实,43楼的电梯并不能下行,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些脏东西构造出来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从师父那出来的时候,我就睡在电梯里,后来见到那个女孩后,她一直不能对我怎么样,只能吓唬说,说明她是在我的梦境里!
只有我愿意了,心甘情愿的把鞋子给她了,她才能真的得到。
正胡思乱想着,我没有注意到前面过来了一个人,差点撞上。
抬头一看,我愣了。
那人正是孙大癞子。
他看我怀里抱着个东西,就问:“哎,三狗子,你抱着的是什么啊?”
我心里很慌,不过表面没露出来。
“哦,这是一个修电梯的东西。”
我停了下来,看着他笑着说。
他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