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晗一怔。
“空的?既然车内没有东西,只能是载人了!我们夫妻回京谢恩,究竟是何人要与我们同行?”
“曹家似是刻意隐瞒,徐三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孟初晗以藕臂支起头,轻声道:“打探不出就算了,横竖要一起上路,我就不信曹家还能将人藏一辈子!”
她随后将话题一转,轻声道:“姑姑曾说起宫中一位嫔妃与我母亲交好,不如回京后咱们去看看她!”
赵姑姑一愣,“小姐说的是许婕妤?”
“你娘活着的时候确实与许婕妤十分投缘。这么多年也不知许婕妤过的如何……”
赵姑姑想到过完不由得叹了口气,“既是故人,去看看也好!”
“姑姑,咱们该带什么礼物给许婕妤才好?”
赵姑姑摇了摇头,“许婕妤性子孤傲,不喜金银俗物,倒喜欢骑马驰骋。凉州盛产良驹,不如姑娘挑妤匹马送给婕妤!”
孟初晗闻言眼神微微一亮,“这个好!可惜我不懂相马,要不然去请叫二少爷帮个忙?”
赵姑姑不屑的撇了撇嘴,“这点小事还犯得上去求他?徐三懂马,叫他去办就行!”
十一月十六,宜出行。
孟初晗带着赵姑姑拜别了曹必和余夫人,随后便在堂中等待曹乐阳一同出发。
可左等右等,曹家二公子就是不来。
眼看日上三竿,余夫人脸上亦挂不住,她偷眼看了看丈夫,偷偷朝武妈妈招了招手。
“叫人去催一催,今日远行,二少爷该出发了!”
武妈妈点头而去,不多时回来禀报:“二少爷早起便出了门,刚刚少爷叫人快马来报信,说是有急事要办,请少夫人先行,他随后就到!”
“这个混账……”
余夫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丈夫脸色,忙道:“莫不是乐儿被公事绊住了手脚?这也难怪,如今他入了军营诸事繁忙,公务上的牵绊在所难免。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就叫初晗先启程吧!”
曹必站起身,朝着孟初晗道:“老二总不叫我省心,这一路上劳烦你多费心吧!你要小心自己的身子,郑医令开的药要按时服用,路上的事你们夫妻两个商量着办。曹家在京中的府邸比凉州小上许多,但五脏俱全,你可安心养身。我已交待乐儿去请国师,解蛊之事你不必担心,待医好了身子再回子爵府去给你父母请安。”
曹必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壮汉道:“这是魏将军,他从小看着乐儿长大,是我身边第一得力之人。乐儿是个粗心的,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魏五便是。若是乐阳惹你不快你也不用置气,等你们回了凉州看为父好好收拾他给你出气!”
孟初晗朝魏五颔首,“这一路有劳魏将军了!”
又朝着曹必夫妻施礼,恭恭敬敬道:“儿媳拜别公婆,请二老放心,儿媳一定照看好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