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珊成了享誉全国的舞蹈家,后来还出国深造。
江挽月时常看着电视里的江佩珊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总是出神。
“你住哪儿?”江挽月状似无意地问。
沈柠怔了一下,便说了自己的住址。
她心里挺讶异的。
这是今生她和江挽月第二次相见,还是陌生人,她正愁着怎么跟江挽月套近乎,然后顺理成章变成朋友,可是挽月好像对她也没有多少陌生感和排斥。
这个认知让沈柠很高兴。
她们相伴十几年,志趣相投,那浓厚的感情足以抵过世间万种。
江挽月走了,留下一句话,“有空我去找你玩。”
“好呀!”沈柠对这样性格的江挽月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前世她落魄的时候,就是江挽月出现在她面前,好像一见如故,就伸出手拉她一把。
她们之间,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沈柠看到苏雅容骑着自行车出来,直喊,“月儿,月儿,你等等妈妈。”
苏雅容是艺校的舞蹈老师。
当时在招生选拔上被江挽月的舞蹈惊艳,后来才知道这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那种狂喜简直让苏雅容做梦都在笑。
江挽月停下脚步,看着妈妈,露出会心一笑。
“你这孩子,不是让你等等我吗?咱们一起回家,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鱼。”
“我见到一个朋友,聊了几句。”苏雅容便看向了沈柠。
苏雅容将自行车支地,江挽月挽着苏雅容的手过来,苏雅容说:“你是丽琼的女儿吧?上回在医院我见过你的。”
沈柠迟疑了一下,点头,“阿姨好。”
苏雅容,“我跟你母亲以前是同学,你的模样真是太像她了,我最近去看你妈妈,她总提到你,她很为你感到骄傲,她很骄傲你能成长得这么好。”
沈柠腼腆地微笑着。
苏雅容说:“我家月儿的遭遇也和你相似,她六岁的时候被人拐走,我们不久前才相认。”
苏雅容说到此,眼泪便忍不住掉下来,“幸好你们都好好的。”
沈柠看向江挽月。
是的,她和江挽月有着极其相似的命运。
自小长在乡野之中,经历了诸般磨折。
她记得前世,江挽月的母亲早逝,好像是因为江挽月死的,这是江挽月一生都不能碰的痛,甚至为了这个,分明有家却依旧是漂泊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