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日落水,姜槐都没现在紧张姜妧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
“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倒了?”姜槐心疼,眼里夹带着几分愧疚,但姜妧隔着帷幔,看不真切。
他说:“李太医快看看。”
府医见姜槐来了,连忙退到一边候着。
李太医从医箱中取出用具,又拿出帕子搭在姜妧纤细的手腕上,开始把脉了。
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二小姐,你”
“李太医,如何?”
姜槐出声打断了李太医,李太医回头,正好对上姜槐阴鸷深沉的眸子。
李太医到底在宫中多年,早已见惯这些内宅后院的秘辛,他面色如常:“不知,府中医者是如何诊断的?”
府医恭敬地道:“在下拙见,二小姐底子弱,需好好调养,以免病情反复。”
李太医心下了然,郑重地点头:“府医的诊断与在下相同。二小姐底子弱,内里不足,比常人更易受寒,要仔细调养。”
隔着帷幔,姜妧还是将他们三人之间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的心一沉到底,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掐着大腿肉。
这三人当她是傻子么?
只一瞬,姜妧就明白了,姜槐在将军府一手遮天,他若有意瞒着,府医也只能听令行事。
而李太医只为自保罢了,将军府的二小姐和实权在握的姜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我这有个调养身子的方子,二小姐只需服上半月,身子便可好转。”
李太医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姜槐,姜槐扫了一眼,让府医照着方子去抓药,还特地吩咐要抓够半月的用量。
姜妧嘴角扯起个讽刺的角度,都这样了,姜槐依旧要把她送到庄子上。
他心里对楚家的忌惮为何如此深?
姜槐宽慰了姜妧几句,就打算离去。
姜妧出声叫住了他:“父亲。”
姜槐停下脚步,回头问:“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即便我如今病重,父亲还是执意要送我和娘亲去庄子上?”她声音虚弱,听起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姜槐沉默了片刻,说:“庄子上清净,更适合养病。”
姜妧闷声应:“嗯。”
姜槐不再停留,迈步走了出去。
姜妧盯着帷幔,眼睛酸涩,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流下,顺着滑入发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