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无聊,三号别墅那里通宵男女娱乐,你可以去。我要睡了。”苏擒的声音透过了谢角的手传了出来。
谢角有一点欣赏苏擒的是,他身上总是有些不慌不忙的平淡感,除了厌恶自己,只专心于自己的事情外,甚至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谢角转而躺侧在了苏擒的另一边,大床上,因为两个人的均匀地分布重量,略微地有些像是平静的大海里的摇篮车。
苏擒想起来,撑住了床就要转身坐起,谢角故意拉过他的手臂,将他扯落在床上。
收到的是灰暗中,苏擒的一记眼刀。
“不是这个月陪我三次吗,答应我,这算一次。”
依旧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个人仍然有想去离开床,找轮椅,出去房间的意思。
“我什么事情都不对你做,”谢角的补充,他这个话算是了安分守己很多,挺动作也不大。
现在是夜里的十二点,正是苏擒睡得最为香甜,也是被弄醒后最为懵然的时候。
虽然秉持着理性,要离开这间房间,不然谢角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实在太困了,苏擒的眼皮耷拉下来。他躺在了大床一侧的最边上,甚至只要一翻身,就会从床边缘上掉下去。
谢角平躺在了床的中间,一只手去圈住了苏擒的手,怕他走,也是怕他摔下床。
苏擒的声音闷闷的:“谢角,”
床中央的谢角顺着光线暗明看去,那个人一动不动,侧躺着,姿势也算是半带自我保护,半是舒适的。
“我要睡了,你快出去……”说着,那个人的声音就断了。
怕是已经睡着过去。后来,就传来了床边沿上的人的匀称的呼吸声。
谢角躺在了白色的、柔软的床上,视线略在了天花板上。过了一会儿,他起来,去把床最边上的那个人轻抱过来,抱到了床中央。
那个人熟睡的面孔,有一点去掉了白天清醒时候的冷淡,厌世,自我防护,以及几分的看透事情不说破的清醒感。有一些如同了最赤诚相待的人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柔软的内壳。
谢角支起了一根胳膊肘,看住了熟睡的人的睡颜。
“苏擒,”谢角的声音在雨中更有一点被渲染的清淡感。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又与在某三角里不同,这次的他,有些剖白心底,“只要你不拒绝我一点,……”
“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雨声淅沥,寒鸦号夜。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被击晕的钱立起来,带了几个信任的人去撞开了苏擒的房间,只见大床上只有苏擒一个人,安然地熟睡中。
而床边的地上,一个人打着铺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