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戛然而止。
顾时矜面色转冷,脸颊不施粉黛却也不失颜色:“既然来客人了,那就好好招待。阿运,就交给你招待客人。”
院中。
席靖修朝着主屋大踏步前进,低声叮嘱:“切记轻手轻脚,绝不能被顾时矜发觉,否则我们的名声就要臭了。”
堂堂侯爷一家之主,三更半夜前来妻子屋中行窃,这件事比挪用嫁妆还要来得丢人现眼。
“侯爷放心,媚儿心里有数。”萧媚不假思索回应。
砰砰。
她的肩膀忽而被人拍起。
这一拍吓得她,赶忙伸手拍了拍胸口,有些埋怨:“侯爷,平白无故地你拍我做什么。”
“我哪有拍你?我还想问你干嘛拍我。”
“嗯?你没拍我?”
萧媚狐疑地朝着身后望去,一个拳头朝着她脸颊狠狠砸来。
阿运拎着两个麻袋,将两人套进了麻袋内框框一顿打:“哪来的小贼竟敢深夜擅闯梅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席靖修和萧媚吓住了。
梅院静谧无声,看着静悄悄,这丫鬟是从哪冒出来的?
阿运下手极狠,专挑着脸打,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力道。
“哎哟喂,住手住手!”
席靖修被打疼了,龇牙咧嘴地想要挣脱麻袋:“我乃侯爷!哪来的毛头丫鬟这般无知,连我都不认得!”
萧媚的声音里带着哭调:“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深夜睡不着,随意走走便溜达到梅院,我们不是小贼,切莫血口喷人!别打了别打了!”
阿运熟视无睹,将他们的话当成耳旁风,下手的速度又快又狠:“竟还敢冒充侯爷,那我更不能容忍了。”
此处的动静闹得不小。
席靖修和萧媚嗷嚎哀求着,成功地将梅院众人都吸引而来。
“发生了何事?”
秋冬满眼惊诧地望向被麻袋套住的两人:“这怎么有两个人?”
阿运拍了拍手,将手插在腰上:“这两个小贼鬼鬼祟祟进入梅院,好在我机敏,一眼便瞅到了她们,便将她们逮住了。”
“我们不是小贼!还不赶紧将麻袋解开?解开麻袋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是侯府大小姐!竟有贱婢敢对我动手,若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将她发配出府,卖给牙婆!”
两人正拼命扭动挣扎。
麻袋捆得严严实实,两人挣脱不得,只得不断出声谩骂着。
嘎吱——
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顾时矜掏出了屋子,薄凉的眸子幽深冰冷:“深夜擅闯梅院图谋不轨,我也不想费劲报官,就把这两人丢出府邸即可。”
“是!”
阿运应得爽快,还不忘冲着春夏使了个眼色:“我们一起将人丢出府邸,丢出去前先痛打一顿,能打多狠就打多狠。”
春夏尚未瞧出端倪,不假思索附和着:“好!”
席靖修和萧媚顾不得太多,自曝身份,可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无人在意,仿佛并未被人听到般。
直至两人被拖下去离开了院子,秋冬方才凑到顾时矜面前:“夫人,那两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