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有叫你来吗?”赵安民故作惊讶。
“不过既然来了,正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身上沾着血迹的年轻小伙子被压了上来,白辰见他们这副模样愣了片刻。
“不认识了?”赵安民质问。
“这咋可能不认识,都是第五支队的人我一手带大的好苗子。”白辰不解,“只是这。。。我让他俩负责看守,这闹得一身血是咋回事嘛赵局。”
赵安民冷哼一声,还未等他开口,贼眉鼠眼的聂楚反倒先发制人:“白队,马市长都来了,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涉嫌刑讯逼供被人检举了!没想到啊白队,能力不咋滴,手段倒不少,你知不知道刑讯逼供是违法的?案件逻辑还没推理出个所以然,怕时限前破不了案,就让自己手下的小孩殴打实验人员,企图让他们屈打成招,要点脸吧。”
眼前这俩实习警察平日里听话老实,对白辰言听计从,没他的命令绝不可能干刑讯逼供的勾当。不用说,宋淇和邹尧挨打的罪名百分百是在场这些人嫁祸于他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把破案的功劳据为己有,把得罪那些权贵的麻烦都甩到白辰身上。
白辰深谙不能陷入自证陷阱的道理,他不紧不慢地落座,反手诘问聂楚。
“聂副局听上去对刑讯逼供很有心得呀,作为晚辈,我改日定向您讨教讨教,只是您又不负责这案件,怎么对我审谁问谁了解得这么彻底?难不成您想越俎代庖,替我破了这案?”
当初就是聂楚把锅甩给白辰想看他出丑的,如今回旋镖甩了过来,聂楚自然不接招,但又不想吃瘪,他继续咬牙切齿地攻击。
“白辰你还狡辩什么?人证物证就摆在这儿;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他拿出医院里宋淇和邹尧裹着纱布,血肉模糊的照片。
赵安民和聂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故作善解人意地安慰:
“小辰啊,你年轻气盛,想立功的心,我理解,不过咱是人民警察,无论如何都要按规矩行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下案件正办到节骨眼儿上,你又是专案员,我和马市长求过情,这次就先不问你的责了,你写个检讨,面子上应付应付。”
白辰心底讪笑,这些人的真实意图昭然若揭,故意在市长面前抹黑他,等结案后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们的嘴脸他见过太多次了。
况且他们应该早有预谋,自己只离开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了这场周密的布局,还特地让马市长作为权威坐镇,不用想,警局的监控和第五支队外其他人的口供早都被控制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为他争辩。
但他白辰也不是这么轻易就屈服的。
“先等等马市长,您知道案件的最新进展吗?”
马市长扶了扶眼镜:“安民给我讲了些情况,实验室有个叫“彼岸”的机器很棘手,我这人不懂理论物理,但看过不少电影,赵局说那玩意和盗梦空间差不多,听说你觉得“彼岸”对破案有帮助,就想据为己有,并以此要挟那两位实验人员,所以才对他们大打出手,小辰啊,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不过。。。”
白辰哂笑,不用说,姓赵的和姓聂的绝对没说几句人话。
白辰:“没想到赵局长这次这么关心案情,他倒是说对了几句话,那两台“彼岸”的确有价值,只是目前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市长:“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白辰知道赵安民等人虽然处处阻碍监视他,但对他具体的计划只是一知半解,于是他借坡下驴。
“警局内有人在阻碍我们第五支队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