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云看着他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这会儿率先就跑到楼上的屋中,赶紧去寻属于自己的小衣。
这种东西丢了就算了,但是若是知道在谢书珩那里,她觉得心中别扭。
十分不舒坦。
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
本来走的时候看见就在包袱里,这会儿好不容易解开这个人缠好的包袱,未曾想左右翻找,翻来覆去的寻,什么都瞧不见。
只有谢书珩日常换洗的衣物。
怪了。
姜知云记得,本来就放在这里的啊,为何现在半分都看不见了。越想越觉得心中不踏实。
而后其他的倒是瞧不见,只见谢书珩写了一张纸条:趁其不备翻包袱,非君子所为。
姜知云:“……”
看着这纸条就捏碎了,这谢书珩究竟是藏哪里去了。
不是,这是贴身衣物,在旁人那里,总归是不安心的。而这谢书珩别看着端着一股正人君子的样式,行为却着实可恨。
俨然如同无赖一般。
对待旁人倒是端方有度,对待她这个妻子,反而没有那么相敬如宾。
本来姜知云是想要下楼算账的,但是走到谢书珩跟前,看着他脸颊微红,靠在桌上,皱着眉头,额头还有些烫。
如今别说是醉了,还没有了意识。
算账这种事情,也只能简单的放在一边。
姜知云无奈地说道:“少喝些,就算是尽兴,也不能喝那么多。”
张氏站在厨房里,拉着阳哥儿,躲在窗户的小洞看,至于余老太和江城也在那里凑着看。
阳哥儿个头要矮一些,这会儿踮起脚尖勉强可以看。
这会儿,张氏认真分析道:“谢书珩那小子,喝了半碗。肯定没醉。”
“他给人灌酒到是,但是他只喝了半碗清酒,其余都没有动。如今……怕是和云娘夫妻趣味。”
阳哥儿声音很小:“我们……别打套叔父叔母。”
张氏点头:“没错,今晚都不能乱跑,就在自己屋中睡,保证自己睡昏死过去。”
而后几个人就不当电灯泡了,睡觉都是快速回房,什么都不管不顾。
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样的自觉,也是早就有了的。
——
姜知云还不知道,在自己未知的角落,就已经开始有了这么大阵仗。
这个时候她看着谢书珩烂醉如泥,思来想去,也觉得他这种无赖之人,晾在外面也好。
干脆回屋去,穿着薄衫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睡觉之前又去检查了一下暗器,还有那些老鼠夹。若是谢书珩想要从窗户上来,就直接让他尝尝好滋味。
而后拿出来那匕首,从山里找卷柏回来之后,特意找了工匠磨了磨,这会儿也更加锋利了些。
正在姜知云打量自己的小匕首之时。
外面传来动静,好似有重物砸落的声音,还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而后就是谢书珩带着倦意和不清醒的声音传来:“云娘,是我。”
他轻声敲门,而后好似听见重物滑落。
姜知云挑眉,这会儿知道走正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