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蔼耸了耸背:“谁知道呢,管她是不是抹黑,人家这么说咱们就这么听着呗,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太相信啦,有什么男人能比得上咱们瀚少,那女人怎么会放着咱们瀚少不要去勾-引别的男人啦。”
“要是我们瀚少跟她是真正的夫妻就是罗,问题是咱们瀚少性子太过冷淡,对谁都是一副表情,而且打那女人住进来以来,瀚少不是从来没在主卧室过夜吗?”
“哎,这些事谁也说不准,不过说实在的,我本来以为那女人进来后还能压一压安娜的气焰,她呀,以为自己服侍着咱们未来的女主人,那眼睛都快长在头顶上了,对着谁都呼来唤去的,搞得好像咱们是为她打工似的,让人气愤。”香雅一脸不满地说道。
“压,怎么压得住?我看那女人也是个极好欺负的主,现在大小姐也开始讨厌她了,瀚少又经常不在家,她不被欺负已经算不错了,安娜呀就是一个欺怕恶---”说话间,仪芳瞄见门口飘进来一个身影,赶紧住了嘴。
另外两人察觉到什么,也往门口瞄了一眼,见进来的是阿梅,也聪明的不再吱声---要知道这个阿梅跟安娜可是共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
顿时,整个厨房一片的寂静。
阿梅走了进来,感觉到气氛的异常,不由得一脸奇怪地望着她们几人,追问道:“你们方才说什么话呢,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说了。”说话间,她双眸如激光一般往三人扫射着。
小蔼的目光恬恬与她对上了,只得冲着她咧开一排牙齿。
一看这就是假得要死的笑容,阿梅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开口说道:“不是刚切了些哈密瓜吗?淑姨让我给少爷房间送一盘,瓜都放哪了?”
香雅知道她是问自己,淡淡地说道:“就在冰箱里头,都分好一盘盘的啦,你自个去拿吧。”
“唉?阿梅,你不是说淑姨不喜欢那女人吗?怎么还让你端水果上去?”小蔼一脸好奇地问道。
“切,讨厌是一回事,送水果又是一回事,淑姨做事还是很公道的。”阿梅讪讪地说道,说话间已经走过去,她打开冰箱,果然,一盘盘已经切好的水果安安静静地躺在架子上。
她将基本一盘端了下来,一低头,却瞥见洗水槽上也放着一盘哈密瓜,瓜肉的颜色稍暗,她不由得问道:“水槽上面这盘哈密瓜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放冰箱呢?”
闻言,仪芳才想起来,赶紧应道:“哦,那盘哈密瓜是坏了,不能吃的,我还没来得及倒掉呢,先放着吧,我过一会再处理---”
望着那盘稍微变色的哈密瓜,阿梅双眸闪过一丝奸狡之色,她回头,见那三人皆背对着自己,于是鬼鬼祟祟地将两盘哈密瓜换了过来,再轻手轻脚地将这盘摆放得有些凌乱的果肉整理了一下。
望着那一盘的成品,她满意的一笑,她得意地捋了捋额头的发丝,冲着三人摆了摆手:“我走罗---”端着水果盘,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厨房---
--------------------------------
在房中呆了大半日,穆千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生锈了,没有工作的日子真是难熬,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站在阳台眺望着外头的花园,见园中的园丁给花浇完水后离开了,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孤寂的脸孔闪过一丝希冀,她转过身,走回房中,换上一双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呀,你还真行啊。”
“怕什么,谁管她呀,你看少爷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发脾气跑回娘家,还不是自个悻悻地回来了。少爷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到瑞士出差去了呢,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望着前方转角位背对着自己掩嘴窃笑的阿梅,想要下去逛逛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穆千玥默默转过身缓缓地举步回到了房中---
偌大的卧室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冷,寒意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缓缓往床榻走去,从靠墙的一个架子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来,她将行李箱拉开,翻寻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有一件厚披肩的。
一件件衣服翻下去,行李箱的最底下压着一个相框,相框底下压着的物件让她一怔。
是它,那件十字绣,当初她还一心意想要将它绣好,送他当生日礼物的。后来因为千峰出事了,她因为要兼职而搁置了。
她缓缓地将那包十字绣抽了出来,望着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卡通,眼前这只卡通的形象由神到态都像极了他,当初觉得这只白熊带着眼镜的模样可爱极了,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讨厌呢?
就连那勾起的嘴角也令人讨厌,看着看着,她不由得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白熊那邪魅嘴角。
唉,这副十字绣当初自己也费尽心思绣不好多天了,扔了实在有些可惜,再说了虎头蛇尾、半途而废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些事做还是好的。
想到这,她打消了继续寻找披肩的念头,率先窝在被窝里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
她绣得投入,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地逝去,直到她感胸口一阵沉甸,肠胃的抗议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她下了榻---
望着茶几上早已放凉的饭菜,阿梅端上来已经一段时间了,热腾腾的时候,自己都已经没什么胃口,别说现在饭菜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