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听了,不由得又垂下了头颅,过了半晌,他想起了什么,他抬眸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还--有一件事,瀚少,夫人她今日辞职了。”
“她辞职了!”李文瀚不由得又皱了皱眉,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早几天她还吵着嚷着要他允许她去上班的。
这小妮子对那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所投注的热情是他有目共睹的,当初面试成功之时她那高兴得差点要飞起来的模样此刻还历历在目,后来,为了能让自己能早日适应那份工作,她还兴冲冲地去报读了什么会计课程。
只有他知道那段时间她有多用心,天天就知道捧着那本会计书,就连她最喜欢的韩剧都被她丢在一边了。
那份工作她是轻易不会放弃的,这会儿,她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就自动请辞了呢?
----不会跟自己的身份暴光有关吧?
想到这,李文瀚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见他的脸色乍阴乍晴,恭立在一旁的季的脸色不由得也随之一阵发青一阵发白,短短几分钟,那个水深火热啊,让他感觉自己跟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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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到了,又是花生收成的季节,时值正午,虽然已秋风瑟瑟,可天上那高挂的艳阳依旧带着几分的毒辣,即便如此,在村口的晒谷场上,依旧有几名妇女头带着斗笠,蹲在那里摆弄着刚从田里收成回来的花生---
几人一边忙活着,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谈着天,时间过得倒几挺欢愉,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塑料水鞋,全身包得跟个棕子似的中年妇人红姑挑着一担天然肥料往远处公厕走来,她越过一个鱼塘冲着晒谷场这边缓缓而至---
刚一走近,谷场上忙活着的几名妇女闻到她挑的桶内东西传来的阵阵臭薰味,不由得都伸手掩闻,只望她能快步走过去。
偏偏这个时候,这名妇人却在几人跟前停了下来,身子一蹲将那两桶散发着异味的天然肥料就这样放了下来。
一名较年轻的妇人实在忍受不了这气味,不由得出声道:“喂,我说红姑,你那两桶东西能不能移开一些,别放在这里,薰死人了。”
谁知红姑却回了她一句:“臭什么臭,你吃它养出来的稻米的时候不见你说臭。”说话间,她已经只身走到一个晒满了木柴的谷场上,伸脚踢了一下其中一捆木柴,问道:“这是谁家的木柴?”
一名妇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答道:“早上的时候我见千玥妈背着木柴过来晒的。”
一听这话,红姑的脸立时拉了下来,她一脸不满地说道:“这是我的谷场,她凭什么将木柴晒到这里来。”
好名年轻较轻的妇人闻言,不由得说道:“红姑,你就不要那么小气嘛,反正你没种花生也没什么东西要晒的,这谷场空着也是空着,让人家晒一下木柴又怎么啦?”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惹起了红姑的一把火,红姑冷哼一声:“别人晒都成,就她,我就不给了,怎么样,我自己的谷场,我爱给谁晒就给谁晒,不爱给谁晒就不给谁晒,哼,我这就去找她去,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将东西晒到我的地方来,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说话间,她捧起一捆木柴,竟往不远处的鱼塘里丢了下去。
一名老妇人见状,不由得出言劝说道:“红姑,别去别去,她家女儿千玥现在在家呢。”
“就是,都是邻里邻居的,你火气那么冲干嘛?”
红姑却不听劝,一脸不屑地说道:“怎么?她女儿回来又怎么样?我还怕她女儿不成了吗?我今天就非得当着她女儿的面说她去。”说罢,她大步走到那两桶肥料跟前,将挑肥料的扁担拿在手里,气冲冲的就往对面的一条巷子走了过去。
适适在此时,村口响起了一把响亮的喇叭声,几名妇人不约而同地扭头,但见一辆银色的亮眼小轿车大摇大摆地穿过村口门楼,驶了进来。
这乡村的小村落内,面包车、拖拉机的就见得多,何曾见过这般醒眼的小轿车,几名收拾着花生的妇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这辆小轿车吸引住了目光。
但见这辆银色轿车笔直地驶过来,竟就停在了方才红姑匆匆进去的那条巷子的巷口,随即,从车上走下一名穿制服的司机,他匆匆跑到车后座,弯身后座的车门,恭恭敬敬地将坐在车后座的男人请了出来。
几名村妇何曾见过这阵势,不由得都张大嘴巴望着那名一身西装革履、身材出众的男人缓缓地走入深巷子。
直到一阵嗅哄味随着嘴巴进入口腔,年轻的妇人清醒,她不由得被呛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之后,她伸手一抹鼻子,目光再度不舍地投往深巷处那拨高的背影,一脸好奇地追问道:“那男人是谁呀?村里哪户人家有这么个有钱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咦---那好象是千玥的男人,很少过来,但千玥结婚的时候我见过的。”
“啊---这是千玥的男人啊,长得这么俊啊----”那年轻妇人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早有耳闻说千玥嫁的男人长相不错,可没想到竟是这么的出类拔萃----
天---这么帅的老公,但是,没听说她老公这么有钱啊?有车接送,还有专门的司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