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归离几次三番躲着他的触碰,傅北澈有些恼了。
“姜归离,你闹也要有个限度,不过是个畜生,至于给我这样摆脸色看吗?”
“况且,你身为将军夫人,连个畜生的看不住,险些让它在外边伤了人,你要旁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将军府?”
姜归离眸色一颤,面前横眉冷对的男人恍惚中成了身穿喜服的少年。
他那时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归离,世俗有很多束缚,但你放心,只要又我在,你不用担心流言蜚语和世俗礼教,我会永远保护你,你只要负责开心快乐。”
往事不可追,姜归离也只能哀戚一笑:“你之前还说过,团绒只会咬伤害我的人……”
说到一半,她又觉得没意义,便转了话锋。
“我在佛门长大,可能永远做不好这个将军夫人,不如我们和离,你做你的大将军,我回去做我的尼姑。”
闻言,傅北澈心头一跳。
看着她古井无波的双眼,怒火‘噌’地冲上了他的大脑。
下一瞬,傅北澈突然将姜归离压在身下,咬牙切齿:“是我宠你宠得太过,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说你礼佛休沐,不让我碰你,我爱你、尊重你,可以听你的。”
“但你心里得清楚,你是我傅北澈的妻子,不是庵里的尼姑!”
姜归离的抗拒被轻易化解,双手被扣住,禁锢在头顶。
床帏晃荡,烛火摇曳,反抗声在撞击中支离破碎。
姜归离只能被动承受着,唇瓣在忍耐下咬得鲜血淋漓。
唇边的血,眼角的泪一齐落下。
一室旖旎归于平静,傅北澈也清醒过来。
他看着姜归离嘴角的血,心骤然一紧,下意识要去帮她擦掉。
可姜归离像是躲洪水猛兽似的瑟缩了一下。
后悔压着傅北澈的呼吸:“归离,对不起……”
他走了。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落荒而逃。
屋外不知几时下起的雨。
姜归离咽下满腹的屈辱,忍痛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她踉跄走到菩提树下,跪了下去。
姜归离双手合十,任由冰冷的雨水将自己淋个透彻。
愿这场雨,能洗净她身上的污秽。
让她干干净净离开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