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狠狠的一拍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见识,我瞧着你比你阿娘可强多了。”
得此夸奖,我心中得意的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女儿。”
可说完之后,便有些发愁了。
山下的那帮臭小子们,我走了之后,往后他们的糖果该给谁吃呢。“
夜深人静时,陈恒拉上了帘子。
“怎么?”阿蛮抬起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听说你今儿跟师父单独聊天去了?跟我讲讲,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陈恒走过去,替她揉捏肩膀:“不是说了,这些东西你别做了,眼睛敖坏可怎么办。”
阿蛮挑眉:“我倒是想不做,只不过,这些年难为你又种田又钓鱼,若是连针线都会了的话。日后再见叔公和舅公,我可没脸。”
原是开个玩笑,陈恒却当了真:“谁说男子就不能做女红的。”
“啊,你还真准备做这个啊。罢罢罢,我只是同你玩笑,你可千万别上心。”阿蛮算是怕了他了:“再说,也没几件东西就做好了。现在,就等着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了。”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眼底满是慈爱:“也不知道这一胎,是个什么。”
“是什么我都喜欢。”
阿蛮抿嘴:“整日里看你羡慕别人女儿,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女孩子,到时候啊,叫你也整日里抱着搂着好生的疼爱。”
“不是已经有阿酒了。”
陈恒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别多想了,儿子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阿蛮想起女儿平日里的行径,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阿酒也不知道随了谁,这性子风风火火的。师父说要带她下山去好生磨砺一番,我还担心她呢,结果可好,她自己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说叫咱们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省的她在山下为咱们担心。”
一提起这个,陈恒便皱起眉头:“阿酒年岁还小,我倒是觉得。。。。。。”
“陈恒。”
阿蛮截断他的话:“阿酒的命格太特殊,你我既然已经选择归隐,最稳妥的,就是将她交给师父。那个老家伙,别看有些不着调,不过早已经修成了半仙,将阿酒给他,我才能放心呢。”
说罢又叹气:“或许这都是我的错,若非我一意孤行,阿酒也能跟寻常姑娘一样,在我们膝下顺顺利利长大。”
见她神色郁郁,陈恒连忙道:“好了,别想了。当年的事实属无奈之举,日后她长大了,也能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而且今天下午,我也已经跟他长谈一番。知晓今后他的打算,好歹我心底也放心了不少。”
一直以来,陈恒都无限度的包容着她,阿蛮忽然心中涌起一股幸福之感,将头靠在他怀中,感慨:“只愿阿酒能诸事顺利,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陈恒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放心,再不济还有璟儿相助。”
想起一个人在深宫的儿子,阿蛮鼻头一酸:“想来我是这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