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终于知道了孩子无论如何都打不掉,可又不想轻易放弃。对这个鬼娃,我仿佛已用尽了所有颜面与耐心。
那天之后,我就开始了无穷无尽地搜索,试图搜到几家传神的医院每家都去试试。
咦?驱邪神医?好奇驱使,我点开了那个网站,随手拿笔记下了地址和那位神医的讯息。
不管如何,这个孩子,是真的不能留了。
心一狠,利索地挎上包,套上鞋子,拿着才吃了几口的面包,就出门了。
容止最近好像都挺疲惫的,可能是怨灵越来越多了吧,而我对他的态度从打胎失败后就不温不热。
他也很少像往常那样对我嬉皮笑脸的了。
手心紧紧拽着那个精致的木符,自从有了这个符,好像撞鬼的次数是少了很多。
才想到这,突然刮起狂风,嗖嗖嗖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慌,又看了看路边。
一棵大树摇摇曳曳,枝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树中间似乎坐了一个小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就这么径直走了过去,却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是一具童尸。空洞的眼睛,已经被挖空,只留下空空的眼眶,和眼眶周围泛白的皮肉。身子很小,头却很大,身体血肉模糊,背后还有一对破烂的黑色折翼翅膀,悬在半空中。
偏偏嘴里还念念有词,“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妈妈。。。。。。”
而且干脆从嘀嘀咕咕的念叨越来越大声,像要扑过来似的,不停说着,“妈妈。。。。。。妈妈。。。。。。”
我慌了,那个小人似乎还想再往前一点。
我猛地转身,带着包一路飞奔,原本以为因为快速奔跑,肚子会很疼,谁知可能不同常人,肚子反而越来越安然。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昏暗无比,旁边还写了两个大字“堕胎”。
我不由想到之前路边那个没有眼睛的小人和他一直在念叨的妈妈。
打了个寒颤,可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偏偏是郊外,来了都来了,在心里不断鼓励着自己,终于向医院迈步。
与门外不同,医院里格外干净与明亮,墙壁粉刷的干干净净,白的让人发怵。
我又掏出了刚刚记录着医生讯息和诊室的地址,这地址似乎还是很难找到,就在楼层间四处兜兜转转。
说来也奇怪,这家医院看起来口碑还可以的,而且也特别整洁。就连对于医院很普通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
可外观却看起来格外邋遢。
而且最让人讶异的是,这里连号也不用挂,找到之后就直接可以走去听诊室了。
找到诊室后,我便不再等待,推开门便进去了。诊室内也同样地干净,并且还带有种怪异的香薰。
奇怪之时,医生已经走了进来。没有说话,他穿着巨大的白色大褂,甚至帽子遮住了眼睛,嘴巴和鼻子也有口罩挡着。
不安时,他突然飘了过来,等等!飘。。。。。。是飘。。。。。。
我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无比缓慢的低下头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裤管,是空的。。。。。。
口罩动了动,仿佛是因为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牵扯到口罩也跟着动荡。
可他偏偏似很专业的抓过一把纸,随便撕扯了几下,打手势塞到了我怀里,让我一直拿着。
还指了指窗户,示意我往下看,我才刚走到窗边,医生便掏出手术刀死死抵住我的脖子。
口罩又跟着动了动,一阵诡异的大笑。
我的上半身已经移动到了窗户边缘,医生还没有要放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