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我要让地精群岛燃烧起来
“谁原意去?”工头望着那一张张麻木的脸。
年轻的绿皮地精喊道:“谁也别去!别那么贱,伙计们!五个银币不值得你们卖命。”
此话一出,众多地精都产生了共鸣。刚刚才死了那么多兄弟,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呢!现在又想用五个银币买他们的性命,休想!
然而下一刻,工头就狞笑着说:“六个!”
还是没人说话。
工头大声说道:“第一拨报名的人,能得到七个银币!”
“我去!”立刻有三个人站了起来。
年轻的地精愤怒的拍打枕头,怒吼道:“你们这群叛徒!五个银币不能,六个、七个就能了吗?这多出来的两个银币就能收买你的性命吗?”
三个地精中的两个沉默不语,还有一个人当场就哭了,喊道:“你当我乐意干吗?但我妈妈病了,我要给她治病啊!多出来两个银币买不了我的命,但能让我多给她配一碗药汤。你别拦着我赚钱,如果我妈妈死了,全都怪你!”
年轻的地精面如死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其他两个“地精叛徒”这时候也望向他,一个人说:“我也有苦衷,对不起。”另一个苦笑:“谁没苦衷?都有苦衷,谁不苦啊?”
随后又有几个地精劳工从床铺上爬下来,表示自己也愿意去,但必须七个银币。工头大手一挥,说:“跟我走的,都有七个!走吧!”说着一众地精就吆喝着走进了风雨中。年轻的地精透过大门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些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暴雨中,再也看不见了。他低声喃喃:“他们都能回来吗?”
一旁的老地精说:“能回来一些,但不是全部。”
年轻人又哭了,随后屋里的哭声此起彼伏。过了几分钟,大家哭累了,哭声就变成了喊声。也有些人梦里还在哭。但无论如何,他们也得休息了,因为第二肯定上工呢。
就在他们刚睡下没多久,门又一次开了。狂风顺着大门灌进来,外面电闪雷鸣,雨滴飘到床铺上。还未睡熟的地精们猛然惊醒,纷纷骂骂咧咧的爬起来,那个小个子最为愤怒,他喊道:“你怎么还来!给多少钱我也不去!我要睡觉!”
而此时门口的人却说:“朋友们,别紧张,揉揉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那是个低沉而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许多人都立刻想起了这声音主人,因为他们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声音在街头巷尾演讲、唱歌、呐喊。于是人们立刻爬起来,喊道:“罗摩斯塔?”“是罗摩斯塔!”“罗摩斯塔你没死啊!”
“啊哈哈哈……”罗摩斯塔关上房门,道:“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们。”他说着摘下了那标志性的帽子行了一礼,在场的人一看到那顶帽子,就更加确信他的身份了。
“罗摩斯塔!你果然还活着!”刚刚那个年轻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激动的站起来,他哽咽着说道:“我……我就说你死不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地精说道:“快把门锁好,查姆,你去盯梢!”
“好嘞!”一个小个子地精跑到了门口。
一位长了胡子的老地精则斥责他说:“罗摩斯塔!你不该来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你快走吧!”
“你来做什么啊!别再让人抓到了……”
大家都很关心他。码头劳工里边的许多人都读过罗摩斯塔的著作,听过他的演讲,这位大革命家一直活跃在市井街头,宣扬他的思想,组织人们反抗,许多人都是他的崇拜者。而且罗摩斯塔跟帮派的人都有交情,经常帮劳工们出头。他曾经带领一群劳工从商会手里要到了拖欠八年的薪水,还加上一大笔赔偿款;也曾率领学徒、匠人、劳工、乞丐和农民组织大游行,逼迫总督修改了堪称“暴政”的“金齿轮条款”。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一直在为穷人发声,一直在和压迫与剥削作斗争。他是智者、是勇士,也是所有地精穷苦人的精神领袖,每个人都仰慕他,每个人都想追随他。
“放心,工头走了,他跟他的狗腿子们去北方码头抢救商会财产了!”罗摩斯塔背着手、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他说:“现在只有我们,大家有什么可以说了。”
一说这话,这些人就像是孩子见了妈一样哭诉起来,什么工头克扣薪水,非打即骂;暴雨天还要上岗,做危险的工作,一不小心就被洪水冲走了;又比如说家里遇到了各种难处,老人吃不饱饭,孩子没有鞋船。地精劳工们心中的苦水,绝非一时片刻能说完,不停的倾诉使得宿舍间的气氛越发让人感到悲愤。就在这时候,罗摩斯塔开口说道:“你们想摆脱这种生活对吗?”
他走到人群中央,说:“我看到了你们眼中的愤怒,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你们想要金币、衣服、鞋子、面包、啤酒还有牛肉!你们想要自己的马儿,自己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