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特么就尴尬了。
叶倾颜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喝了口茶压压惊。
周岁宴算是圆满过去了,其他大臣也大多都散去了,在座的只剩下几个位高权重的与司徒墨在书房里谈事。
叶倾颜将两个小家伙哄入睡,这才想起南宫无忧还在客房里,便披了件外衫去了厨房。
南宫无忧正坐在榻上发呆,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想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哪里。
他晃了晃头疼欲裂的脑袋,暗骂了声叶倾颜不厚道。
难怪他之前觉得叶倾颜的眼神有些怪,原来长岛冰茶根本就不是茶,而一树梨花压海棠当然也不是普通的果汁。这都是酒啊,还是一沾就倒的烈酒。
叶倾颜端着醒酒汤,双手没空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见南宫无忧目光呆滞的看着她,不由染起了几分笑意。
她将手中的醒酒汤递过去,笑道:“这是豆芽汤,解酒的。你多喝些。”
南宫无忧浑浊的眼睛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带着些委屈地道:“师父你骗我。”
叶倾颜无辜的眨了眨眼,“我骗你什么了?”
“哼。”
南宫无忧冷哼一声,没有理叶倾颜装傻,将一大碗豆芽汤灌进了嘴里。
喝过汤之后,他的精神便好了许多。
此刻靠在榻上,清眸微眯,衣襟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光滑细腻的胸膛,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雄性气息。
叶倾颜突然反应过来,如今清秀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她心里忽然多了些欣慰……莫名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
南宫无忧浑然未觉的抓了下头发,愣愣的看着叶倾颜,“师父你盯着我看干嘛?”
叶倾颜笑的鸡贼,伸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捏,“就是觉得小兔崽子长大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南宫无忧:“……”
他现在一听娶妻生子两个字脑袋就大,就跟唐僧念的紧箍咒无异。
见叶倾颜似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强行转移话题,“师父,是不是到抓周礼了?”
叶倾颜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早就抓好了。”
“啊,我竟然错过了小包子的抓周礼。师父你竟然没叫我起来,我还想着把前阵子那个收到的木鱼拿出来的……”南宫无忧一脸懊恼,唠叨了埋怨好一阵才道:“小家伙最后选了什么?”
“尺子。”
南宫无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尺子,谁选了尺子?”
“都选了尺子。”
南宫无忧这会笑的可谓是肆无忌惮了,好一会才止住笑意,眼角带着笑出的泪光。“这两小子出息啊,以后看来能当先生。不,是要当太傅的。”
“太傅?”叶倾颜挑了挑眉,“选尺子怎么就当太傅了?”
南宫无忧大咧咧的一笑,“只有老师才会拿尺子打人啊,以前我读书的时候可没少挨先生的戒尺。”
“……”
叶倾颜突然发现南宫无忧跟自己不是一个国度的,这脑回路清奇的,也算是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