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还分身吗?”我问。
“是啊,经常分身的,三教九流之地,有我们很多线人,也有我们的同事。”他点头。
我回想从前,他那些令我想不通的荒诞行为,现在终于都找到了答案。
“宋医生你不会查了吗?”我问。
顾承希摇头:“我已经不便再查他,只能移交给别的同事了,现在顾承希只能蹲在监狱。”
“蹲在监狱的只是你的名字而已。”我笑笑。
“对。”他微笑点头。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小声说:“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很歉意地笑笑,没有回答。
我忙说:“不过这样也很满足了,最少不用再着急伤心,你在做坏事。”
“辛苦你了。”他柔声说,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那段日子,你比我更辛苦吧?我伤心,你心疼,却有苦说不出。”我心疼地看着他。
他苦涩笑笑,默默点头。
车往着西南方向疾驰,这一段高速的车少,很长很长一段路,都只有我们一辆车。
“好希望这一条路没有尽头。”
“好希望这一条路没有尽头。”
我和他异口同声,随后都苦涩笑了。
我眼睛有些潮湿,转头看向窗外。
“宝贝,再睡会吧。”他柔声说。
我很疲乏,在后座躺下,盖上他的外套,裹紧自己。
“……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让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了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你相遇……”
他轻轻唱起《一路上有你》,淡淡伤感,弥漫在车内,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
我们在路上奔波了差不多整夜,我醒来时,车窗外晨曦耀眼,山峦起伏,风景迷人。
我坐起来,迷迷瞪瞪问:“我们到哪里了?”
“湘西境内了,”他微笑,柔声问,“睡好了吗?”
“我睡好了,你跑这么久,累不累啊?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吧?”我心疼地说。
“好,那就歇会吧。”他答应。
行驶一段路后,我们下了高速,这里到了溆浦境内,偏远但十分美丽。
警方还在象征性地追捕我们,毕竟还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毒枭”手里,所以下车后,顾承希不得不依然挟持着我走。
这里没有旅店,只有山坡上零零散散的民居。
我们进了一户农家,那家人院子打扫得很干净,老两口正在准备早餐,好闻的炊烟和饭菜香味,弥漫着整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