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澜被这莫名劈来的雷吓得色心全无,意识到这人好像是柳太傅十分中意的小徒弟,再不敢逾距。
叶甚好气又好笑。
好笑是看泊澜萎了的样子,活像一只花公鸡被拔秃了毛。
好气是看阮誉了然的样子,分明预知泊澜会遭雷劈。
大晴天哪来的雷?
她既没感觉他使了仙法,那便只可能是所谓的天选之人不容亵渎,才会招致天谴。
想她叶甚兢兢业业修仙百年,却每次渡劫都要遭雷劈,而面前的天选之人,咸猪手碰了碰都要遭雷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太意难平了。
意难平还没消,瞧见佟家父母向他们走了过来,笑得还是同昨日如出一辙的谄媚,顿时收起心里那堆小九九,冲着泊澜会意地使了个眼色,随意寻了个借口引着“叶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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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
两人一走,佟父便上前又给泊澜塞了两锭银子,点头哈腰道:“待会要辛苦仙君了,我们想着昨日给的或许还不够,所以再拿了点来……”
泊澜心道这老古板莫不是转了性子,前面拖了那么久,都死端着副读书人的清高不放,不仅昨日松了口,今日竟还主动再度加价,看来是真被那笔仙逼急了。
虽然昨日加的于他而言已足够,但送上门的钱断没有不收的道理,便满意地接了过去,向他们再三保证定会除了那祟。
佟家父母告退后,泊澜见只有“言辛师弟”独自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叶甚嘻嘻一笑:“师兄且放心,改之师姐我引她去了佟家书房看看,咱们同门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泊澜联系对方向自己使的那个眼色,已知其晓得了内幕,便也不再客套:“还是师弟反应机敏,方才好险。怎么,师尊跟你说过了?”
重点来了。叶甚心里冷笑,面上摆手谦虚道:“没有的事,我才入门多久,哪比得上师兄你和师尊的关系呢?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家都是同门嘛,多少察觉得点出,还望师兄提点一二,也好叫我讨好师尊他老人家。”
见泊澜面露迟疑,她又弯下腰在周身用力拍了拍,举起双手叹息:“师兄莫非怕师弟我带了什么留音石之类的东西?这可太见外了。昨日就什么也不肯说,今日这般仍如此防备,实在叫人委屈。”
一番吹捧示好下来,又是解围又是自证的,泊澜本就多得了银子心情正愉悦,见师弟话都把自己那点不好说出口的顾虑给挑明了,左右寻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总算放下了戒备,释然笑道:“师弟哪的话,师兄也是严格按师尊的意思做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环顾一圈确定无人后,泊澜接着说下去:“那权当师兄好心,提前给你上这一课。这出门除祟,你得学会灵活变通,人家出多少钱你就乖乖收多少,把我们堂堂第一修仙门派的修士当成什么廉价玩意了?时刻谨记,是他们有求于我们,话语权应在我们这。”
叶甚不动声色地点头:“师兄说得在理,故我们除祟时要多多加价?”
“这种话跟师兄说说就行了,可不能这么直接。”泊澜轻咳两声,“准确说是多收点辛苦费,你且拖着对方旁敲侧击,懂得都懂。其中亦分轻重缓急,比方说这笔仙虽然危害不大,可危害的是佟家的独苗,还怕老家伙不舍得出血本?如果运气好再遇上大的天灾人祸,你尽管开口,包他们不得不从。”
发你祖坟的民难财你全家是死了多少口人才这么缺棺材本。
叶甚暗自痛骂,末了不忘把话题转回范人渣身上:“那既然是师尊的意思,我们回去后还必须上交师尊吧?”
泊澜桀桀笑道:“那是自然,别妄想欺瞒师尊。你刚入门,师兄劝你先别打捞油水的主意,老实像今日这样打点好关系,来日方长,好处少不了的。”
叶甚抱拳:“多谢师兄提点一二,受教了!”
叶甚心想:害群之马坑我不浅,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