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接着说:“不过由于那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没放在心上。今天听了哈桑的一番话,我才觉得或许是疏忽了。既然我们的血都不能点亮祭坛,就只好让你们也来试试。”
这么说也合情合理。虽然我不觉得以279的城府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贸然遵从野生神庙铭文的指示去用鲜血浇筑一个怎么看怎么邪性的祭坛,但是现在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也就省了这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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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给手指用的么?”楼时麒已经撕开包装,举着那短而扁平的针,问白老师。得到确认以后他先给手指消过毒,照着右手的食指指肚就扎。
血很快就流了出来,要掉不掉地贴在皮肤上。他拿另外两根手指挤了挤,血滴就砸在了祭坛里。
我们等了会儿,无事发生。
楼时麒盯着祭坛:“会不会是流的不够?”颇有些要再给自己来一下儿的意思。
我斜了他一眼:“这也不是是个人就会有反应的,说不定你压根儿就不是那天选之人。”
白老师无言地拿出创口贴递给楼时麒。
李元这会儿已经自己消了毒,也在祭坛上方把手指刺破了。
他的血刚一滴下去,那祭坛就像是被唤醒了一样。随着被点亮的光芒,基座上的铭文也好似被赋予生命般游动了起来,搅得祭坛竟微微震颤。这简直比莱拉的血都管用。
我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能惊讶地睁大眼睛。
楼时麒也惊叹:“还真跟血量没关系啊。”
孟维清盯着祭坛:“够了。把伤口包起来吧。”他和白老师像是对此毫不意外。
李元依言收回了手。他垂眸看了一眼尚不满足的祭坛,再抬眼又是那副悠然自在的神气了。
祭坛渴望地很是闪了一会儿,没得到更多献祭也只能恹恹地灭了。
孟维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本来就是来试探,或者说确认李元的血也满足要求。不过戏总得做足不是。
于是等那东西重归平静,我也擦了手,皱着眉头把食指戳破。不知道是太困还是怎的,我手上力道没控制好,这一下扎得狠了。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眼见自己的血像是不要钱一样流到祭坛里,我忙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徒劳的想止住血。缺觉让我各种感官都迟缓了,过了会儿才尝到血腥味。加上胃里没食儿,差点吐出来。
白老师不赞同地又掏出酒精棉给我按在手指头上,疼得我一激灵。好在我的血没啥用,祭坛一点儿反应没有。这着实让我松了口气。
领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我们抓点儿紧,一会儿工地上该来人了。我们于是打道回府。
临出门我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祭坛好像不情不愿地亮了一下儿。
楼时麒从后面走过来,拿肩膀撞了我一下儿:“看啥呢,不快点走,小心给你留这里面。”
我回身撞开他先一步走出去:“给你留下。”
从卡尔纳克神庙出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但是已经有微弱的光从东边漏了出来。站在公羊大道往回看,就像是见到了太阳神的地平线。
回了酒店我们就各自回去休息。我本想找李元沟通一下,但是他被孟维清先叫走了。
我推开房门,阿天和老张都黑着眼睛盯着我。
昨天夜里他俩在我房间等我回来,结果夏商周等人回去了,我还不见踪影。俩人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给我打电话。但是我一直没顾上看手机,连没电关机了都没发现。
一进门就被两人一顿教育。
我把发生的事儿简短地说了一下儿。不过不敢提被阿里等人当成人质的事儿,只说了阿里和哈桑他们是一伙儿的。
老张骂一句阿里那小子还挺能装。
阿天觉出不对,我怕她多问,赶快又交待了刚刚李元用血点亮祭坛的事儿。
“看样子整件事果然和磁场有关。”阿天说,“这么说哈桑兄妹俩可能也被转化了。”
老张强忍着困意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犹豫了一下儿,还是把我的血能让荷鲁斯神庙里那祭坛似亮非亮这事儿说了。
“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清理完祭坛,准备出去了。也有可能不是因为我的血,而是在反刍李元的血吧。”我补充道。
阿天沉吟一会儿,眉头皱了起来:“不一定是你看错了。如果你能在多柱大厅看到古埃及过去的场景,夜里在那个【全知神庙】也有些感应的话,那很可能你和这磁场的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