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外出打仗,许久不回京城,回朝廷复命也是暂住在父亲哪里。现在常住公主府,若不是此次被罚禁闭也不会回来,所以东西都是现置办的。
他睡床板也无妨,可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受这样的苦?
“木榻略硬,垫厚点会好受些。”
说着,将软厚一些的被子抱来垫在她身下,铺的尽量舒服。
做完这些,他才半跪着在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发丝,替她用自己衣橱中的银白发带扎起,竟与她素色衣裳配成了一套。
就好像她与自己相融,本该是一体。
喉结动了动,说:“公主,臣没有服用避子汤,您不能用臣的身子来解药。。。。。。但能用唇舌。”
其实唇舌也够了。
姜扶桑耳根发烫,血液中躁动着,迫切想要得到什么,填补空缺。不看他,只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丢进他怀里。
他愣了一下,听到她哑声说:“避子丹。”
原来,公主来时就已经备好了。
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
仰头服下丹药,灌了桌上一口凉茶,转身回头去吻她,细密的吻若骤雨打窗,被茶浸润的舌像是玉一样凉,她被冷的一哆嗦。
发出的咽声被搅碎了又堵回去。
她在狭促的吻中腾出一丝呼吸,伸手将绑在发丝上的绸带摘下来,在他愕然的神情中,将那银白发带扔给他:“你的眼神令本公主厌恶,蒙上眼。”
苏定山握着手中的发带,垂着眼睛许久没动。
低声说:“蒙上眼就看不见,如何侍奉公主?”
就这样厌恶他吗?
厌恶到用他欢好却都不留他一双眼睛。
姜扶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让他自己思量。似乎已经不愿意同他说一句话。
他心痛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