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掐带茧的虎口,才使自己看上去平淡理智。
大殿中,白濯正试探着将安神香端的离正榻近一些。余光瞥向帐内,小心翼翼。
苏定山一进来便闻到安神香的味道,紧接着看到重重纱帐中一团人影,耳边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要开口问沐兰,对方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任何一点声音都会惊到公主。
白濯将安神香摆在桌案上,收拾香灰。不动声色。
苏定山抬起头,看向床榻。
习武之人感官敏锐,那几乎听不见的低泣声在他耳朵中无比清晰。
终究还是上前走了两步。
沐兰摇摇头,用气声劝住他:“驸马,不可。。。。。。”
他伸出手,想要看公主现在的情况,可在碰到近在咫尺的金丝帐幔那一刹,却又落在半空中。
黯淡神色收回。
此时,却听到了她哭声中掺着些许含糊字句:“疼。。。。。。”
他心被左右拉扯,疼得没忍住,出手拨开了帐幔。
“驸马!”
沐兰大惊失色,可还是没有拉住,驸马已经开口了。
“公主,可有哪里不适?”
苏定山看着缩在榻角落的人,本以为会跟那三人一样遭到她排斥的怒骂,可却没想到公主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让他想起儿时失手打碎的母亲做的陶瓷娃娃,陶瓷碎裂的声音与他心中碎裂声音同时响起。
她怔怔地从模糊的泪中辨认面前的人是谁,眼睛没有聚焦,像失掉了魂魄。
“苏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