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看上去同小时候太像了。
顿时心如刀绞。
“她本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随我或父亲成为一名医者,而非被逼到这般地步——”
“荣华表,恶名扬。以身饲豺狼。”
极为轻的几个字,像是将胸腔中所有的气息都挤出来。
这话如同细细的针,一根一根用力扎进听者的心脏。
心惊胆颤。
薛羡云:“本以为你这驸马是能信的,却没想到与那些害她的人无异。”
苏定山双手攥成拳,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痛苦颤抖。
自己也是逼害她的豺狼之一。
若自己昨夜能够保持理智克制,不一次次像禽兽一样迫使她与自己欢好,她便不会毒发、生命垂危。
偏偏被心中的恶念占据,成了面目狰狞肮脏的畜牲,眼中只有掠夺和占有欲。
他心痛万分,悔不当初。
薛羡云坐在榻边,摸着姜扶桑的额头,感受到温度略高于常人,这是毒血攻心导致的慢热:“再严重一些,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个毒便是表面很难看出端倪,但腐蚀内里。逐渐产生精神依赖,身体抵抗力削弱、动摇根基。
长长的沉默过后,他又说: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顿了顿:“最起码三日内,不能被陛下知道。”
“要隐藏公主服用金桂九丹散的痕迹。若她昏迷之事早早被察觉,太医一验,必然暴露。”
他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