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和质子都来过,奴婢按您的吩咐都让他们回去了。对,还有薛公子,他在晚膳时也来问候公主。”
姜扶桑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由得重复一遍:“我的吩咐?”
她说过什么吗?
“陛下走后您便对奴婢说今日不见人,您忘了吗?”沐兰有些疑惑。
“本公主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愤怒,然后吃药见父皇,再然后——想不起来。”
她脸色发白,对沐兰吩咐说:“本公主有些渴,你去拿点水。。。。。。酒也行。”
“公主,您的身体。。。。。。不召神医看看吗?”沐兰面露难色。
她直观感受,公主今天的状态很不好。自从服用那毒药后就很麻木,仿佛丧失了情绪。
“不可!”
姜扶桑几乎一下子绷紧了,低声呵斥:“本公主的一切情况,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师父他们知道!”
“不管出任何问题,都仅能让国医诊治,你记住了吗?”
沐兰被她陡然逼紧的目光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奴…奴婢记下了。”
她听到后,表情有了一丝缓和。
低声说:“沐兰,你是本公主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一定要记住本公主说过的所有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沐兰听了这句话,声音有些哽咽:“公主给了沐兰新的生命,沐兰这一生都会效忠于公主,万死不辞。”
“好孩子。”
姜扶桑摸了摸沐兰的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少有的温柔。
她比自己小许多岁,才及笄没两年,还是个小女孩。
这样小的年纪,便整日顶着各种风险为自己做事,很辛苦。
被温柔地抚摸头发,沐兰从前只看过别人的父母这样对孩子,奢望,却从未感受过。哽咽更忍不下去,低着头,捏住了衣角,含着泪,脸颊却红了:“公主。。。。。。”
“去拿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