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听到他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落子:“会下棋吗?”
“会。”
“陪本公主下一盘。”
白濯很自觉得从坐榻起身,打算退到殿外:“公主,奴退下了。”
“嗯。”她随口应了句。
在与驸马擦肩而过时,他明显感受到一瞬间难以忽视的杀意,心猛地一突。
可下一刻,那戾气便消失得无影无形,而对方的面色也跟平时没有区别。
一切仿佛就是他的错觉。
他离开后,苏定山坐在他的位置。看着棋盘上布的逐渐成型的棋阵,不动声色中已经将局势摸索清楚:“公主执白子还是黑子?”
对方却自顾自继续摆阵。
眼都不抬一下,只冷冷地说:“不要对白濯生出恶意,不然本公主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公主的意思是,为了一个奴,要杀自己的驸马?”
“本公主的决定向来轮不到任何人指点质问。”她将盛放黑子的木钵推到他面前,“可以下了。”
“公主,”苏定山沉寂片刻,有开口,“为何对我如此薄凉?”
姜扶桑这下抬眼看他了。
“薄凉?”
她冷笑一声:“本公主与驸马有了孩子,还算感情薄凉?”
他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古井,深沉而平静:“公主开玩笑了。成婚一月有余,臣与公主未曾同榻而眠,孩子怎会是臣的?”
语气一成不变,如何都不会愤怒,仿佛生来便缺失表达情绪的能力
她将白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你是驸马,本公主的孩子自然便是你的孩子,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