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怨恨和欲念交加,几乎要把他清醒吞噬。这时她又这样侮辱他,更令他失去理智。
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公主不是要验证我撒没撒谎么?贱奴这就好好地自证。”
一字一句带着巨大的恨意,咬牙切齿。
可她此刻已经无暇在意。
翌日。
少年被罚跪在殿门前,三个时辰。
沐兰走进去时,瞥了他一眼,开门又关上。
女人披衣半靠在金丝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万千墨黑发丝垂在锦绣丝被上,见她进来,疲惫倦怠地掀起眼皮:“太医诊断的结果如何?”
“公主的体质受孕没有问题,只是子嗣一事不能着急。”
姜扶桑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着急。。。。。。”
“质子还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半时辰。现在正是一日太阳最毒的时候,公主…真的不宽恕他吗?”
“宽恕他?”姜扶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平静而不容置喙,端的一派上位者的威严,“三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沐兰低下头:“是。”
“把三排柜子上的蓝瓷瓶拿给我。”
婢女交给她:“这是药吗?”
姜扶桑没有回答,而是拔出塞子。
霎时间,桂花香四散开来,传进鼻腔。
她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丸,压在舌下,丹丸在口中化开,一点点被吸收。
身体上的酸痛略有缓解,她蹙了许久的眉头才舒展开,露出一丝轻快愉悦的神情。
效果是很好,只是六个时辰内不能重复服用。昨夜她已经服过,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沐兰嗅到扑鼻的桂花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心道原来丹药也能这般香甜!
有些神往:“这个丹药好香啊!”
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不是药,是毒。”
一下子震惊了。
她惶恐不安:“公主!”
姜扶桑扫了她一眼:“金桂九丹散。止痛舒神,久服成瘾,不是好东西,你若要碰就是自寻死路了。”
“吃了会死?那…您服这个。。。。。。”
她面色微沉:“本公主要做什么,是你一个小小婢子该问的?”
“时辰到了,让那个贱奴滚回去吧。”
沐兰战战兢兢地离开。
白濯久跪而双腿麻木,起身时身体重重摇摇晃,踉跄一下。
沐兰顺手扶了他一下:“慢点。”
他心微动,垂眸说:“谢谢沐兰姑娘。”
白濯拖着麻木的双腿要离开时,忽然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桂花香。
身体猛地一僵。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沐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