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姜佑一脚踢翻了桌案,愤怒地抓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拳头挥到他脸上。
“这种勾栏样式的小倌、最下贱的野蛮子,也敢与我等尊贵的晟国皇室同坐学堂,真是找死!”
少年为了生存只能克制喷涌的情绪,按耐着愤恨,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大不了就是毒打一顿。
他在公主府受的罪、在大牢中受的刑,比这一拳两拳要残酷得多。那些都忍下来了,这个也能忍。
就在拳头离他侧脸只有一寸时,女人怒极的声音响骤然拔高:
“姜佑,你敢打我的人试试!”
姜佑停住了,绷紧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额头上青筋毕现。
脸色因强忍而涨红,最终还是松开了少年的月白衣领。
猛地将少年推到地上。
少年在跌倒的一瞬间,撞开了桌子,发出“嗙啷”一声巨响。
“姜扶桑,你这种人。。。。。。竟然栽在了这么个贱种身上!”
姜佑看着去扶少年的公主,声音压抑到低沉沙哑,含着怒气。
说完,便甩袖回到自己座位。
白濯被拉起来时眼睛微红,是隐忍愤怒的结果。摆好桌子,又到她身边,在得到她眼神后才坐下。
假意低声问:“公主,你为我得罪了二皇子。。。。。。他不会为难你吧?”
她眼皮也不抬:
“闭嘴,写字。”
少年还想再说什么,她用周围一圈都能听到的清晰声音调戏说:“要是不好好写,今晚就寝后给你点颜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