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做什么?水盆端那么远,是想让本公主如何净手?”
姜扶桑的愤怒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陡然拉回来。
看到女人高高在上的轻蔑神情,他咬紧牙,自心底传来浓浓的厌恶,恨意像是水草将他缠绕。
端着金水盆走上前。
“啪!”
公主将水盆掀翻,神情冷酷。
“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跪下!伺候本公主就那么难受?”
他垂下眼跪在地上,看着翻倒的水盆。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漆黑恨意,心里想要将她撕碎,却要强忍怒气:“不敢。”
却不料她步步紧逼:
“不敢?真不敢就应该认清你的位置、自称为奴,少在这里装清高!”
他骤然抬起头,目光冰冷:“不可能!我是楚疆王室,怎么能自贱至此!”
“楚疆王室?”姜扶桑嗤笑一声,“一个战败国送上来的质子而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濯咬紧牙,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上忽红忽白。
“既然被送来了就认清自己的处境,乖乖听话当本公主的奴隶。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回楚疆!”她倨傲的睨着他,仿佛看一只低进尘埃的蝼蚁。
他盯着她,清瘦的腰板挺得笔直,宁折不弯:“公主的命令我遵从,但逼人为奴不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待客?你算哪门子的客?”
“看清楚一些,你是你们楚疆送过来的囚徒!连使者的地位都不如。”
姜扶桑掩唇笑,面容冷艳,宛若蛇蝎。
“今日本公主突然来了参观斗兽的兴致。。。。。。”
白濯心一沉,紧接着就听见她轻笑一声,起身扬声道:“来人,把他丢进斗兽场!”
。。。。。。
明堂之上。
“焚阳,朕听说你把那个楚疆人扔进了斗兽场?”
身穿黑金衣袍、头戴十二旒冠冕的帝王端坐在帝位上,一派不怒自威的气质。当他看向台下的人时,英俊成熟的硬朗面容却带着少有的柔情,语气无奈又宠溺。
“焚阳,你怎么能这样?”
女人明艳的脸颊带了些平日少有的乖巧,似撒娇般:“父皇,那个小蛮子不听话,扶桑也只是小施惩戒。帮您管束他、搓搓他的傲气。”
姜堰摇摇头,很不赞成:“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