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拍拍高乞的肩膀,直奔后宫御书房。
来到养心殿门口,他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进去。
此时,江佶正在里面给童娇儿的北国风光图做注。
见江晟呲牙咧嘴的进来,不由得好笑道:“打完了?”
“恩。”江晟点点头,“父皇,高乞那厮力气不小,打得儿臣屁股生疼!”
“行了,没让侍卫打你已经算是朕开恩了。”
江佶对他努努嘴,炫耀一般道:“过来看看朕的字如何?”
“父皇的瘦金体还用说?哪怕在历朝历代,也是排得上号的!”江晟看都不看,便送上马屁。
谁知,当他发现江佶桌上摆着的是童娇儿和自己的作品,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眼睛瞪那么圆作甚?”江佶轻轻一哼,道:“你那未婚妻文采不俗,这首词做得不输你之前那两首找人抄的。”
“说不定她也是抄的呢!”江晟讪讪挠头。
“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江佶不屑道。
“父皇说的是!这小妞的确有才华斐然,要是再努力学习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就能赶超父皇的文学水准了。”
江晟称赞道:“可惜,明年她就要嫁给儿臣了。在儿臣的耳濡目染之下,她怕是此生无望!”
“哈哈哈!”
江佶听罢,大笑不已。
江晟见他心情愉悦,便低声问道:“父皇可是有收回淮南路之心?”
江佶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注解。
过了好一阵,才看向他,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觉得呢?”
“父皇是皇帝,您说啥就是啥,不要我觉得,要你觉得。”江晟立马回道。
“不用说这种话糊弄朕。你当朕看不出来,你今天特意留着手没拿你那岳祖父开刀,不就是让他继续支持朕的北伐意见么?”
江佶把笔搁在玉龙笔架上,长叹一声:“你与胡氐有过接触,可知他们战力如何?”
“胡氐么?论野外之战,他们单兵作战实力稍逊于胡羟。”
江晟想了想,说道:“大致两名胡氐人,能换掉一个胡羟人!
可是去年年末,他在咱们这里烧杀抢掠,遇到庄坊严防死守的,却又无可奈何。
就好比我的江海村和南边的李家庄,一两千人都打不破五七百庄客守护的庄坊!
父皇,儿臣觉得胡氐人的城池攻防战奇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