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魅有些惊讶反问:“你去过恶人谷?不,你去过幽冥岛?”
“有,还是没有?”叶青琅没有道理回答他一个阶下囚的问题。
鬼方魅算是见识到这个女人的无情冷漠了。他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笑道:“我说了这么多,白神医却什么都没付出,多不公平?”
叶青琅看着鬼方魅身上的鞭伤,这么重的伤,没有人为他医治,伤口竟也能愈合,足可见他本身的恢复力有多么可怕。
鬼方魅不急,就这么眯眸笑看着她,等她做出决定。
叶青琅考虑了一会儿,淡淡道:“医治你的伤可以,但除了我想知道的事,幽冥令我也要。”
“可以。”鬼方魅自知他就算能站起来,手能恢复到抓拿东西,也再不可能如同常人一般。
他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称霸幽冥岛。
与其将幽冥岛便宜那群畜生,还不如送给叶青琅。
他很期待,期待崔宴的龙腾军,踏平幽冥岛!
叶青琅走之前,丢给他一瓶药。
怎么吃?那就是他的事了。
鬼方魅在她走后,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用双臂夹起药瓶,用牙齿咬住木塞拔出吐掉,将里面的药倒进嘴里,直接咀嚼着咽下去。
药味很苦,苦到他眉头紧皱。
可他不在乎,只要能再站起来就好。
这样不人不鬼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很快,就有人来打开牢门,将鬼方魅拖出牢房。
鬼方魅如同一条死狗般,被人拖到一个四面都是墙,只有一道门可进入的地方。
这里有床有桌凳,被褥虽然不算好,但却是干净保暖的。
这群人还帮他洗了澡,上了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他知道这是叶青琅吩咐的。
毕竟他之前那个样子,又脏又臭,她怎么可能近身帮她医治?
可这些人能对叶青琅如此唯命是从,也让他很意外。
崔宴,竟是给了叶青琅这么大的权利。
连这些看守重犯的人,都不敢违逆她半分。
看来,崔宴对她是真爱,沉迷不可自拔的爱。
……
叶青琅没有立即出地牢,而是去看望了另一个人。
厉继业虽熬过了一场生死,可如今的他却是瘦骨嶙峋,像是被吸干精气的人干。
当听到脚步声时,虚弱躺在石床上的厉继业,艰难的转头看去。
见是叶青琅,他情绪激动的几欲起身,却都无力的倒了下去。
他伸出干枯的手向叶青琅,眼窝深陷的消瘦脸庞上,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笑:“小丫头,你祖父……可是朕的恩师!你小时候……朕还抱过你!”
叶青琅望着想以情动她心的厉继业,她站在牢房外,淡冷开口:“我母亲姓殷,殷氏的殷。”
“殷氏?”厉继业因虚弱而浑浊的眸子瞬间睁大,怒视着她:“你是前遂皇室后裔?”
叶青琅淡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