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崔宴脱口而出,有些生气:“莫说我与她本就是敌人,只说我对你的承诺,便不会允许我做出此等孟浪之事来!”
“可当时的你,并不知她是女子。”叶青琅冷静分析,等着他解释。
“我不好南风。”崔宴这句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不扒衣裳,你怎知她是女子?”叶青琅严肃沉思,忽然,她盯上了崔宴的喉结。
虽说她也曾见过女子长喉结,但这是非常稀罕之事。
大多数长喉结的还是男人,且男女的声音略有不同,只有极少人的声音男女颠倒。
这种稀罕的事,不可能全都出现在芳舒公主一人身上吧?
崔宴见她终于明白了,他也算是洗雪沉冤了。
“王爷,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易水的声音传来。
“什么人?”崔宴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有署名,是一支利箭射进来的。”易水在门口站着,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信。
“拿进来吧。”
叶青琅发了话,易水自然是要赶紧把信送进去。
崔宴接过信拆开,除了信,还有一绺断发随信倒了出来。
叶青琅捡起掉落在被褥上的青丝,用红绳绑着,有淡淡的蔷薇香气,是女子之物。
崔宴一见这断发,打开信的手都有点抖。
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叶青琅见他磨磨蹭蹭许久都打不开这张纸,她拿过纸张替他展开,开头便是——见字如面,自别后,万分思念。
崔宴不敢直视她杀人的目光,拿过这信快速阅览一边,转头对她说:“凤玄之所以要将她嫁出去,是为了要削她手中的兵权。”
“所以,你和她不熟?”叶青琅这话一字一句,似要把银牙咬碎。
口口声声说对她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结果,人家把红线青丝都送过来了。
“这断发是当年对战时斩断的,谁知道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崔宴的解释很理直气壮,可她似乎不信?
叶青琅拿过信仔仔细细看一遍,更加生气:“她不甘心被削兵权是她的事,她为什么要向你求援?写的这些情真意切的话,我看着都肉麻!”
崔宴是想看她吃醋,却不想让她这样动气。
叶青琅见他要把信撕了,她立即冷静下来去夺信:“先别撕,我考虑下!”
崔宴挥袖将她手里的断发扫到地上,冷声下令:“拿下去烧了!”
“是!”易水忙捡起地上青丝,低头退下去。
夫人吃醋,爷发怒,怒还是冲着写信人发的,这什么情况?
叶青琅仔细看着这封信,虽然用词酌句肉麻,可里面却有几件重要的事。
其中有芳舒公主想做皇太女,想成为封国第一位女皇。
她想与崔宴做个交易,她愿将封国派去龙国的细作名单交给崔宴,崔宴帮她杀了她其余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