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拿出一颗夜明珠,喊了声::住手!”
二人同时住手,也都看清了彼此是谁。
鸣鸿收刀回鞘,皱眉看着对面的易朔:“你方才一直在书房?”
“我在屋顶上。”
易朔也收起他的兵器弯刀。
“他武功也好,来了正好。”
水剑这话自然是对鸣鸿说的。
易朔拱手向叶青琅见礼:“夫人,您这是要入宫,还是去别处?”
“入宫。”
叶青琅只淡淡说出两个字,便转身向着漆黑的密道走去。
鸣鸿看了易朔一眼,也跟了上去。
易朔有些担忧,可还是随后跟了上去。
……
易水跑到刑部大牢,自然没有找到他家爷和易心。
因为此时的崔宴,正在一处树林中等人。
薛慈云还是一个人来的,一见到崔宴,她便是一如既往的慈爱温柔:“阿娘还以为你会因此一蹶不振,如今见你好好的,阿娘也就放心了。”
“害死她的人还没有死光,我又怎会甘心赴黄泉?”
崔宴看向薛慈云的眼神是冰冷的,是充满恨意的。
仿佛这一刻的薛慈云在他眼里再不是母亲,而是仇人一样。
“宴儿!”
薛慈云心痛的望着他道:“我纵然没有养过你,可我也生过你,你怎能为了一个女人,便要视我这个母亲为仇人?”
“这些话,当年许多人也对厉继业说过,你也尝过被人贬低的滋味,如今又怎能忘了伤疤,拿这些话去贬低她?”
崔宴不明白,为什么受伤害的她们重获新生后,却要来伤害无辜的青琅?
薛慈云被亲生儿子当面揭开伤疤,她很痛,也很失望:“崔宴,我当年被人轻视贬低,是因为我太弱小,所以我才想做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你想复国当女皇是你的事!”
崔宴愤怒的质问:“可为何,你偏要将我们牵扯进来,更狠到对我和她下蛊?”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让我成为催熟她这支人药的养分罢了!”
“什么心疼,什么爱,都不过只是你不想让你人觉得你太冷血无情的借口!”
“薛慈云,你和薛慈惠一样可悲可怜,这大概就是报应。”
崔宴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了。
“宴儿!”
薛慈云在背后喊崔宴一声,同时向他背后射出上百根毒针。
易心人在树林外,听见动静想冲进去,却被红绡拦住。
薛慈见崔宴躲过大多数毒针,其中几枚还是刺中了他。
她缓缓放下了握着暗器盒的手,眼底满是心疼不舍:“宴儿,别怪阿娘,阿娘只是想让你明白,情情爱爱皆虚妄。
唯有权势在手,你才能君临天下,再不受人践踏。”
“你想逼我与你们同流合污,与你们一起变成饮鸩止渴的怪物?”
崔宴抬手拔掉心口上的这枚毒针,眼神冰冷的看向薛慈云。
薛慈云见他还执迷不悟,便叹了声气道:“宴儿,这针上淬了毒,虽不是腐尸之毒,但也会令你武功暂失。”
崔宴拔掉腹部最后一根毒针,弹指间射向薛慈云,抽出玄铁扇冷声道:“多谢你,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