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的声音在发抖,捏着玉片的指骨泛白,玉片被他捏的出现了裂纹。
“如果有一日你不像我阿娘一样疼我爱我了,我就把你踹出心房,再也不要你了。”
叶青琅这话孩子气十足,可崔宴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不会给你机会将我踹了。”
崔宴笑得像个孩子,高高兴兴的为她换上了新绷带。
叶青琅第一次见他这样笑,发自内心的开心,像得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就这么让夫人着迷?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崔宴的手指轻抚过她颊边的碎发,温柔的为她拢到耳后。
叶青琅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由衷道:“你真好哄。”
她活了两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哄的男人。
难怪,她敢在他的逆鳞上放肆跳跃。
崔宴见她又眯着眸子憋坏,大手放在了她后脖上……
“阿宴,你该去安国公府为我守灵了。”
叶青琅在他要点晕她前,她打着小哈欠提醒他。
果然,在她这娇娇软软的无情一开口,崔宴的动作停止了。
这一刻,崔宴的心情又陷入复杂中。
“赶紧去吧,你再不出现,我这一刀就白挨了。”
叶青琅裹上被子又打了个小哈欠,惬意的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崔宴坐在床边守着她许久,直到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他才起身放下罗帐,拿走了挂在床边的灯笼。
梳妆台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灯罩是暖橘色,很能助眠,却又不会让屋里太暗。
水剑与苻篱二人走进来,见小姐睡得香甜,二人便走了出去。
房门关闭,她们二人歇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
自当夜后,崔宴开始在安国公府为叶青琅守灵。
前去吊唁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与谢家,亦或是叶青琅,不曾有半点交集。
人人都知道这些人是冲着崔宴的面子来的,却也都心照不宣。
叶青琅在这段时间里,伤口恢复的很好,因天气凉爽,伤口也不曾发炎化脓。
天禄阁三楼的东西也尽数搬入琅嬛阁,叶青琅将这些东西查阅完后,发现了一些不合理之处。
根据她与云珠的分析,她似乎不是??公主的后人,而是玉凰公主的后人。
因为这里面记载了一些事,虽然只有短短百年,却能知玉凰公主的后代只有女子,无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