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表妹了。
阳平郡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表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姜永宁盯着她,“秋怜把一切都说了。”
阳平郡主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一紧,脸上的红晕褪去,牵扯出一抹笑意,“表姐,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对了秋怜呢,以前不都是她在这里伺候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人?”
姜永宁心中一松,这才是她熟悉的阳平。
“秋怜说是你指使她在我的茶水里面下药,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阳平郡主心一慌,气鼓鼓的道:“她污蔑我,我为什么这么做?”
“哦?你不会吗?”
阳平郡主心慌的一批,想到女子所说的话,瞬间又踏实了不少,“晋王府上下都感念表姐的恩德,倘若表姐出事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时,雁回求见。
“公主,郑婉琳在房中自尽了,临死之前留下了血书,请公主过目。”
姜永宁心头一震,眉心多了几丝烦躁,郑婉琳不但是郑家的嫡女,自小颇受宠爱,她的夫君也是自己看上的后起之秀。
好端端的,这人怎么会死了?
阳平郡主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被姜永宁看出马脚,连忙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郑婉琳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
姜永宁无视阳平郡主假惺惺的哭泣,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血书。
郑婉琳将一切的错都怪在自己的身上,直言她是记恨阳平郡主,又碍于晋王府的威视,所以才嫁祸阳平郡主。
事情败露,郑婉琳担心会牵连到郑家和夫家,愿意以死谢罪。
阳平郡主时不时的偷瞄姜永宁,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心里却在不断地打鼓。
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万一姜永宁不相信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兵行险着?
阳平郡主看向了雁回和雁声,身子悄悄朝着姜永宁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步。
“岂有此理。”姜永宁猛地一拍桌子,阳平郡主吓得四肢酸软,直接跪在了台阶上,硬物撞击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姜永宁忍不住蹙眉,却并没有看阳平郡主,而是怒目望向陆霁清。
陆霁清并没有看到血书上面写了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对。
阳平郡主虽然跋扈,却不是一个心狠之人,杀了郑婉琳为自己开脱,这样的事情她真的能够做得出来吗?
“陆霁清你好大的胆子。”
姜永宁抄起手边的奏折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了陆霁清的额头,锋利的边角在陆霁清的额头画出了一道血痕,重重的落在地上。
姜永宁瞳孔一缩,下一瞬愤怒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脸上。
“陆霁清,你竟然敢勾结命妇意图毁了本公主名节,事后还想拉阳平郡主下水,你真是可恶至极,来人把他拉下去,重重的打。”
冰冷的话每一个字都扎在陆霁清的心上。
但是他并不怪姜永宁,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郑婉琳的血书和自己有关系。
是阳平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