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内官的复述,皇帝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
新郑门外马球场的这场交流,其规格不下于南熏门外与北辽使节的射箭活动。
兵事交流结束后,皇帝还没来得及听禀告,就因为安国公老夫人的事来到了皇后殿中。
“安国公谭家的子弟不是因为受伤才提前离场的?”
“回陛下,听徐五郎的说法,是跟着锦乡侯家子弟一起退出的。”
皇帝身前的皇子赵枋手中的毛笔也停了下来道:“父皇,这是未战先怯吗?”
皇帝缓缓点头后道:
“去,把顾大郎叫来。”
“是,陛下。”
内官退了出去。
皇帝看着皇后道:“安国公家的事,朕就不掺和了,皇后自己定夺就好了。”
“是,陛下。”
说着皇帝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赵枋道:“父皇,儿臣”
皇帝伸手,赵枋握了上去,随后父子二人朝着殿外走去。
待皇帝离开,皇后沉吟了一会儿后也带着人来到了方才离开的房间里。
皇后面带笑容,看到起身行礼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坐下。
落座后皇后道:
“老夫人,方才徐家哥儿说的,你感觉如何呀?”
安国公老夫人刚想说话。
皇后继续道:
“说起来,谭家哥儿能去梁家的马球场,还是几位国公来求的陛下。”
一旁徐载靖和张方领点头不止。
皇后又道:
“之前陛下因为是因为您家哥儿受了伤,这才早早离开。但听完内官转述徐家五郎的说法,陛下他说”
“这是未战先怯,便不过来了。”
安国公老夫人面上一急道:
“这”
“娘娘,那我孙儿的公道怎么办?”
皇后看着老妇人道:
“老夫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先不论别的,徐家小孩儿说的法子对他是有些不公平的。”
“这样都无法接受,我这做长辈的,总不能把他们俩捆了挨板子吧?”
安国公老夫人:“他们本就不该进言”
皇后不再微笑,淡淡道:
“老夫人,我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