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盏烛火某处民宅里幽幽燃起,上官桀、桑弘羊、孙纵之以及鄂邑长公主等四人又一次坐在一起秘密开会。这地方是孙纵之选的,位于城中某条花柳巷后面,是一座破的不能再破的旧宅,看房间的破烂情况,似乎有许多年没住过人一样。
“孙大人,你这真是找了个好地方,这地方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连监狱都不如?”鄂邑长公主一落座便抱怨道。
“长公主批评的是,不过也实在没办法,长公主殿下也知道,霍光的耳目遍布京城,为了掩人耳目保证安全,只得选了这样个地方!”孙纵之说道。
“嗯,长公主殿下暂且忍耐下,等将来除掉了霍光,殿下便无需受这份罪了!”上官桀劝道。
“好吧,开始吧,几位大人说说各自的想法吧,本公主洗耳恭听!”鄂邑长公主语气里有些怪里怪气,旁人无法听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长公主殿下客气了,那在下就先说吧!”上官桀说道,“自上次我命人以燕王之名上奏失败之后,霍光表面上对此没再追究,可实际上却一直在私下派人搜查上奏的人。倘若真让他找出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出来,我想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用一切手段来打击报复我们!”
“我听说近些日子,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在私下里说,上次的诬告霍光的奏书是上官大人安排的人所为,连底下的人都这么说,恐怕霍光早就把上官大人恨之入骨了吧!”鄂邑长公主拨弄着自己漂亮的手指甲悠然说道。
“不过,宫里的人可还说了,我上官桀、桑大人和燕王还有长公主殿下您是一伙的!”上官桀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
上官桀说完,鄂邑长公主面色一沉,一脸不悦。孙纵之见了忙劝解道:“上官大人、长公主殿下,大家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必自相争吵呢?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说说如何对付霍光吧!”
“孙大人说的正是,大家还是聊聊正事吧!依我看,我们应该尽快想出法子对付霍光,否则等到霍光先下手了,那事情便不好办了。”桑弘羊捋着胡须说道。
“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孙纵之说道。
听了他的话,上官桀瞬间来了精神。“哦,孙大人有妙计还不快快说来,让大家都听听!”上官桀说道。
“呃,如果在下记得不错的话,下个月公主的生辰便到了。公主可以生辰为名宴请霍光、上官大人、桑大人这三位辅政大臣。然后在房间周围提前安排死士,待霍光到场入座后,公主立即摔杯为号,诛杀霍光!”孙纵之越说越激动,说完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已下定决心了似的。
“在我的府上,还是生辰宴上诛杀霍光,孙纵之,可真有你的!”鄂邑长公主不满地说道。
“诶,公主不要贸然生气!”桑弘羊捋着胡子严肃地说,“虽然血溅公主府打扰到长公主殿下的生辰,长公主殿下心中会觉得不快。不过,老夫却觉得孙大人此计甚妙。一来长公主乃皇帝的亲姐姐,霍光可以不给其他人面子,但长公主的面子他是必须要给的。所以收到长公主的请帖,他霍光是无论如何也要到场赴宴的。二来,此计中公主同时邀请我们三位辅政大臣,也能打消霍光的疑虑!三来,长公主府乃尊贵之地,霍光纵使握有千军万马,也只能带少数护卫前来赴宴。”
“对啊,霍光这老匹夫老谋深算得很,自从上次奏书事件以来,除了上朝之外,他基本上都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就跟只千年的乌龟一样。一般人请他很难请的动,只有长公主殿下的尊贵才能请得动他!”上官桀附和道。
“两位大人过赞了,长公主府若邀请霍光来参加生辰宴,霍光肯定会来赴宴,这一点本公主也是认同的。”鄂邑长公主眉头微蹙,面带担忧地说道,“不过,霍光虽然只会带少数的护卫来赴宴,但霍光身边的护卫想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到时候危急关头,若是杀不了霍光让他侥幸逃离了,那可怎么办?”
“哦,这简单,长公主殿下到时候可命管家在房间外守着,就说今日宴会乃长公主殿下的生辰宴,除了殿下本人和丁外人以及三位辅政大臣以及几位的子女外,他人谁都不许进。三位辅政大臣一视同仁,霍光想必也不会多言。只等霍光进了屋子,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公主殿下说的算吗?”孙纵之一脸阴笑地说道。
“对,孙大人说的对。我会精心挑选一批埋伏的死士,只要霍光进了屋子,那他的命便在我们手里。哪怕他带了几个武艺高强的随从,也难逃咱们的手掌心。”上官桀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只要大家精诚合作,不怕铲除不了霍光这个匹夫!”孙纵之赞叹地说道。
“正是,正是!”上官桀、桑弘羊和鄂邑长公主也端起酒杯,与孙纵之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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