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依旧和他说着东西要如何做,如何打磨。
都是那做这类木器的常事,几乎没有新奇的。
“也就是如此了,齐兄弟把我说的话记下了,告诉人就好了。”
李花儿最后总结了一句。
她说一句,齐伙计应一句,心里也更糊涂一点儿。
而等李花儿絮絮叨叨完了床榻如何做,刘氏的脾气,却上来了。
……
她本以为李花儿暴跳如雷,痛骂他们。
那样她就可以以长辈身份去处置她了。
她不是要讲国法吗?她不是要讲凭证吗?她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嘛。
可是她没想到,李花儿竟然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竟然真的站在那儿,说了半天如何做榻!
她没听过自己说的话不成?
“花儿,”刘氏拉下脸来,拿上了长辈的款儿,“我同你说话,你没听见不成?”
李花儿这才看向她,点点头:“我听见了呀。”
“那你怎么不说,这事儿要怎么做?”刘氏质问道。
李花儿笑了。
“我说我知道了呀。”
众人绝倒。
“我知道了”,四个字,就完了?
“你——”刘氏正要发怒,李花儿开始说话了。
“不然二婶娘要我怎么做?”
“人我没看见,凭证我没看见,我又不记得爹娘给我说过这事儿。”
“难道来了个人,拿了个什么凭证,我就得立马信了?朝廷调兵遣将还讲个印信核对呢。”
“二婶娘这么急忙忙当个好事儿来给我说,既然是好事,当然更要核对清楚吧?”
“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现在就把果儿带走,是不是?”
她浅笑,说话则依旧是那又快又急,让别人插不上嘴的速度。
“人说长姐如母,果儿要到三月份才八岁,我少不得要操心。”
“讲道理,既然说是拿了凭证来娶亲,总也要有个娶亲的样子,三媒六聘、花轿嫁衣这些,总也不少才是,不然呀……”
她终于停了一下,继续道:
“听着不像是有人拿了凭证来要媳妇,倒像是有人造了凭证,来抢亲、骗亲呢。”
李花儿说一句,刘氏脸黑一层。
话说到最后,除了刘氏,连齐伙计都被绕了进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