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吴大少爷这等无根基的人,想走读书仕途路,扬这样的名是有好处的。
他也当得起这样的称赞。
……
与此同时,县衙的后堂屏风之后,太子与沈珩对面而坐,正在下棋。
棋盘就是李花儿做的那个。
太子笑了:“你这学生,还不错。”
沈珩哼了一声:“有些天资,有些担当,但也不过尔尔,京里这样的人多得是,您真要找臂膀,也不用万水千山地跑到这儿,寻个无根基的人。”
太子一笑,在棋盘上落了一子。
沈珩顿时被杀得丢盔卸甲。
“无根基好,无根基才忠心。”
沈珩把子一扔。
“输了,不下了。”他道,“殿下真的要用他?这小子可有些轴性,未必懂变通。”
太子又是一笑:“就他这轴性,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沈大公子。”
沈大公子,沈珩的兄长。
沈珩脸都绿了。
如果不是顾念眼前这人的身份,沈珩当场就要啐一口了。
“他也配!”沈珩这世上,敬重的人不多,他哥就算一个。
太子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又问:“那你呢?这么在意一个村里的丫头,为什么?”
沈珩一顿,反问:“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扣了扣棋盘:“棋盘,桌屏,蟋蟀罐子,沈珩,你若不在意,你又为什么会去军中,寻她爹?”
沈珩沉默片刻,才笑问:“那殿下也去寻了?”
太子点头:“是。”
沈珩立刻问:“那寻到了吗?”
太子再次点头:“寻到了。”
沈珩有些开心地笑了:“寻不论生死,寻到就好。”
太子笑了:“谁说他死了?非但人没死,过些日子,就要回来了。”
沈珩这次,真愣住了。
太子浅笑:“凭他的手艺,我愿意送他家一个团圆吧……”
“殿下。”沈珩没等他说完,就开口道,“殿下这次,到底是为了通商开海禁,还是要翻查十六年前,关大人的旧案?”
太子看着他,问:“什么时候,这是两件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