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罗阿转头看我,然后冷笑一声:
“南宫师,既然我小师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不必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我摇头:
“我没有装,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说的,和你小师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关心你小师妹给我们说了什么,而是对她会不会说话却这么大反应?”
扎罗阿低头看着脚下,然后一步一步,很认真地走着。一直等他坐到椅子上,才缓缓抬起了头:
“二位宫师,我承认我的小师妹是被我害死的。我用控尸术给她的尸身喂药,让她在阴曹地府也不得轮回。我知道她就是师父留给我的那个宝物,她可以成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二位宫师想不想知道,我师傅为什么要把小师妹这个药人留给我?”
我说:
“不是你继承了你师父的衣钵,这药人就该传到你手里吗?”
扎罗阿点头,然后看着依染问:
“小师妹,你有没有告诉二位宫师,师父为什么要把衣钵传给我?”
依染有吞天藤保护,刚才扎罗阿又说她没用了,这会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师父说你聪明绝顶,做事能瞻前顾后,考虑周全,所以才让你掌管师门。”
扎罗阿刚才已经知道依染会说话,但是看见依染真的张嘴,脸上还是闪过一起失望:
“师父门下,弟子成千上万。不论从哪一方面看,我都不是最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小师妹要不要再猜一次,师父为何传衣钵给我?”
依染认真地看着扎罗阿思考着,半晌后才摇头说道:
“这个……我猜不出来。”
扎罗阿慢条斯理的样子,看的胡为民满肚子厌烦:
“扎罗阿,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膈应人。”
扎罗阿没有对胡为民无礼的态度多计较,而是很认真地看了眼胡为民,然后说:
“也好,小师妹是你们带回来的,等会还要烦劳你们再把她带走。所以这其中的个中缘由,我确实得告诉你们。”
扎罗阿说着,起身倒了三杯热茶:
“皇上赏的,听说是今天新摘的春茶,二位宫师要不要一起尝尝?”
胡为民再次黑着脸:
“你能不能利利索索的放……”
胡为民话没说完,扎罗阿抢先一步开口道:
“其实我师傅传衣钵给我,是因为在他所有的弟子中,只有我和他是一种人。”
胡为民问扎罗阿:
“一种人?哪种人?”
扎罗阿脸上挂着那种说是没笑,又有点笑的表情说:
“我们都是不愿意让别人看透心思的人,但凡做事,我们只说怎么拿到结果,从不考虑过程。如果一件事的结果是值得的,我们可能会耗费一辈子的心血去完成它,也不会有任何后悔。”
我知道扎罗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