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缅!”男声传来。
王免在心里骂了一句“shit”,谁这么没眼力?侧脸一瞧,他挑挑眉,罗松会意,回以歉意的眼神。
“接下来800米了,你要赶紧去准备了。”罗松对王缅说。
“好——”没等王缅回答完,王免便插嘴,“下次别女王缅,女王缅地叫,怪难听。”
“我这不是怕弄混了嘛。”罗松抓了抓头。
“弄混就弄混了,叫她跟叫我不是一样的?”王免肃声。
“……好,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罗松说话极有水平,一语双关。
王缅睨了他俩一眼便走开,后两人跟上。
……
“你先做一下热身运动,嗯?”王免在一旁说着。
“知道了,我不正在做着吗?”王缅听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的有点烦。
“你这姿势不标准,我来帮你!”他一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架势。
“你确定你这是在‘帮’我?”他一边摸着她的大腿,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相关术语。
“怎么了。”他装聋作哑,理所当然地吃着她的豆腐。
“……”
发令枪响起,王缅跑到最里圈,速度不快不慢。
“你又要干嘛?”她边跑边喘,余光看到后面有个大块头。
“妇唱夫随啊。”他神态轻松,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小儿科。
“你……”她有点跟不上,速度越来越慢。
“注意呼吸,深吸慢吐。”他边说边护在一边,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一圈半就那么过去了,还有半圈。
“咱不跑了,嗯?”一向白皙的她满脸紫红,如同一个行动缓慢的机器人,令王免有些担忧。
王缅感觉耳朵被东西罩住了一样难受,如一个溺水的人,周遭的声音与景象已然扭曲,她终于看到了那一根彩绳,她终于到了终点,她虚脱倒下了,如同躺倒在一艘正在行驶的船上。
恍惚中,她听见有人大声喊她,但她累极,眼睛勉强半睁着,周围景象模糊,只感觉有双大掌探进她的校服,脱掉了她的衣服,然后吻上她的唇,她全身无力,想推却推不开,该死的王免,这样欺负她,不知道这是在操场上吗?等她恢复体力,看她怎么收拾他。她意识朦胧,终于沉沉睡去。
“目前判断病人处于经期,加上剧烈运动,大脑供血不足引发的昏厥,不排除会有其他因素,毕竟引起晕厥的诱导因素有很多……”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她为什么还没醒?”
“这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了。”
“滚!”
“请你尊重一下人!”
“诶……美女医生,别生气,我大哥也是关心则乱,体谅,体谅一下!”
“你们吵什么……”白色病床上的人儿虚弱得睁开双眼,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罗松识相地拿着医生一同走开。
“缅,你终于醒了,头还晕吗?你感觉哪里不舒服?你都昏迷五个小时了,你饿了吗?想吃什么?”王免焦急难耐。
“我都那样了你还欺负我……我的衣服呢?”她可是一直记着那些事,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脑仁发疼。穿着病号服的她,发现自己是真空的,将薄被往上拉。
“同学,你的衣服在这里。”一名护士笑着走近了病房。
她这才放宽了心,护士给她换的衣服。
“你的男朋友真贴心,换衣服之前还特地给你洗了澡,担心你感冒了睡着不舒服……”
“你……”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给她洗澡?还有,她来了例假……卫生巾是谁给她换的……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六岁以来,她的身体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在这个用卫生巾都有点偷偷摸摸的害羞年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这种感觉,在她看来,这跟他俩发生实质的关系没什么两样。
“缅——”他还穿着那一身运动衣,双眼红肿,表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