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给你时间一次性问个清楚,毕竟你很快就没有这个机会这样跟我嚣张跋扈了。或许我还会想念你这个冰冷刺人的眼神。”
其实,现在的顾浅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却也想不通很多事情,她只想问了穆斯遇,“既然柳媚一开始就是你的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安以墨曾经被柳媚打过一枪,那颗子弹沾着蛇毒,足以让他死掉的毒。”
如果,从那个时候,柳媚就是穆斯遇的人,那么自己跟柳媚的谈判,那些对话,到底存在着什么意义,顾浅完全无法明白。
“安以墨为了一个女人挡枪,这种事情不应该很有趣?那么自私冷酷的人,居然会为一个女人而做到那一步,难道我不该旁观一下他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穆斯遇笑然着,还真是有问必答的意思。
几句话,让顾浅看出了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出好戏的样子,心情愉悦着。
“那么后来呢?也是你的意思,柳媚才一直出手帮我,甚至跟我一起去帝城,之后又一直鼓舞我去报复安以墨,难道,都是你的意思它才那么做的?”
“坦白来说,我只给过她一句话,就是让她完全的成为你的朋友。”穆斯遇依旧毫不吝啬的说着,“我要的不仅仅是安以墨的一条命,我要的是他一无所有的悲惨样子,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痛不欲生,那么什么事情就值得我去做。你的存在,就是我达到目的的关键。”
“柳媚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不管是她的能力,还是她的魅力。安以墨那么狡猾,要培养出一个可以离开他视线外的棋子,我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这一点,尹雪霓已经给了你一个答案。”
顾浅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柳媚会对自己图谋不利。明白了,安以墨特训时说的那些话,深处于黑暗里的人,都不是小角色,都戴着不同的面具,而面具往往有很多。
她果然是很嫩,她的那些面具,跟柳媚一比,根本就是透明的,足够被深谋远虑的人一眼看穿。
做着自己的朋友,就会倾尽一切的做朋友该做的事情。而现在,柳媚的面具换了下来而已,换了一张,是她的敌人的面具而已。什么都没变,身份变了而已。
“这样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很自得其乐,是吗?”顾浅真的是,厌恶极了眼前这个男人。
穆斯遇挑了挑眉,不得不说,顾浅的出现的确让他获得了很多的乐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居然在这份乐趣里,渐渐的对安以墨萌生了一股嫉妒。
他曾坚定的认为着,他跟安以墨是同类人,都是残忍冷酷的,为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去解决掉任何会阻挡自己的人和事。所以他们都是孤独的,不会存在爱这种东西,这一生注定就是浑浊在黑暗里。
然而,安以墨却因为一个女人变了,变的像个人一样,会痛,会笑,会哭,会幸福。对于女人,穆斯遇一直都觉得自己比安以墨洒脱,想玩就玩,想扔就扔,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没有拥有过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那种救赎的感觉。
那么,凭什么安以墨可以遇到!
凭什么,老天总是要多一点眷顾安以墨那个比自己阴暗的男人。
许久,穆斯遇才再次开口,看着顾浅的眼神变的琢磨不透,道,“还不够,既然我握住了安以墨的弱点,怎么可以随便的结束这个让我觉得如此有趣的游戏。我真想看看,真的只剩下仇恨的你,会对安以墨有多残忍。”
“你要做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浅的心,不安的跳动着。
“柳媚会给你做一个手术,不会感到痛的。其实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对安以墨恨之入骨,或许我也不会随便改变你的思想。可惜,你让我失望了。”
“你这个变态。”
顾浅说着,想要逃。她是傻了,才会以为自己可以跟穆斯遇这种已经近乎是变态一样的男人周旋。
蝎子和夜猫,同时的拦住了顾浅的路。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别白费力气了。”
“穆斯遇,你要知道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安以墨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也休想在坐上帝国家主的位置。”
听着顾浅的威胁,穆斯遇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顾浅,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吗?我这一生都在跟安以墨争,我并不稀罕那个什么家主位置,我要的,不过是抢夺安以墨所拥有的东西。凡事他拥有过的,我都想要抢过来,无关乎他要的还是不要的。”
“看到刚才白静雅的反应了吧,虽然安以墨不要她了,可折磨她还是我的乐趣,毕竟那也是她自己找上门主动用自己的为我做的试验,她啊,大概是最希望你跟安以墨彻底决裂的女人。”穆斯遇说的大快人心,走近着顾浅,而那会的顾浅,已经被蝎子和夜猫扎了针,无力的被抓着。
“从一开始的一切就已经在我的控制里,马上,也会让你变成我的牵线木偶,就跟白静雅一样,不会有任何感觉,只听命于我。”
穆斯遇一副柔情的在抚摸了顾浅的脸颊,顾浅厌恶着,心也在颤抖着。
“所以说,比起那个家族,夺走你才是让他真正的一无所有。”
后来,顾浅就被蝎子和夜猫带去了那个房间,那里只有柳媚一个人在等着她,里面全是手术工具。
顾浅看着柳媚,眼里都是哀伤,除了哀伤,却也无力于愤怒了。
蝎子和夜猫把顾浅弄到了手术台上,为了安全起见,还绑了她的手跟脚。顾浅很想去按了手环上的按钮寻求安以墨的拯救,可最终,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如果现在那么做,一定会打乱安以墨在那边的步调,她不能再害他了。
“你们可以出去了,我做手术,不喜欢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