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捂着眼睛一声惨叫,那声音凄惨的,凌空拐了好几个调。
紧急救场的关佑鸣听得牙酸,当机立断拎起麻袋兜头就给他往上一套,李胜也来不及揉自己被摔疼了的肩膀,赶紧拿出准备好的麻绳准备给他捆上。
齐凯虽然疼,但这不妨碍他挣扎,他仗着一身蛮力,好几次差点给这俩弱鸡甩出去。
最后关佑鸣眼见这是要不成了,也顾不得许多,抄起一旁的拖布,照着他脑袋就是一杵子。
齐凯晃了晃,咣当砸到地上。
李胜都吓傻了,他看着一脸戾气,衣冠不整的关小少爷,真是哭的心都有。
“你你你你……你把他打死了?”
“打死个屁!”关佑鸣一把扔掉拖布,喘着粗气连踹齐凯好几脚,“老子打了那么多架你当是白打的啊!我有分寸,别在那嚎丧了!”
李胜一噎,不过马上又万分沮丧地说:“你都把他打昏了我们怎么逼问常玉的下落啊。”
“……”关佑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讪讪道:“那啥,等会儿呗。”
两人对视一眼,先用绳子把人捆好,再拖着麻袋把人丢进隔间里。
李胜和关佑鸣一个蹲在马桶上,一个蹲在地上,两人对着中间那一大团麻袋,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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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敬带着妻子和大儿子下来了,不知为何,贺舒总觉得这位关老爷子乌云罩顶,情绪非常不好。
“周董稀客,真没想到您能拨冗参加犬子的订婚宴。”
贺舒在一旁听着,总觉得这话带着刺。
周壑川和他握手,连个“恭喜恭喜”的笑脸都没陪,“希望订婚宴一切顺利。”
贺舒:“……”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心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更是来者不善。
他惫懒听关老头阴阳怪气的寒暄,却察觉到一束冰冷的视线,他顺着感觉侧头一看,发现是周瑾腾正瞪着他。
贺舒被瞪得一头雾水。
周瑾腾别开目光,心下酸涩――当初贺巍然就是这样站在周韩深背后的,哪想时光荏苒,身后的还是那个,站在前面的却换了人。
他想,爸爸,除了我,谁还能记得你呢。
那头,关敬寒暄了几句就不想再给自己找气受了,直接把这个苦差事甩给大儿子,自己带着老婆上别的地方问候。
关远圣倒是很有野心,上来就是一句“周董兄弟二人感情真好。”
――可惜,主人公们并不买他的账,齐齐送他两张冷漠脸。
场面一时极为尴尬。
暖场王酒井一郎重出江湖,笑着附和,“他们从小就兄友弟恭。”
贺舒直接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见大家都看自己,他也不怯阵,长眉一挑,“看什么,没见过听笑话乐出声的?”
关远圣上下打量他一眼,除了想起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几线演员,并不记得这人有什么底气在这一圈青年才俊中抖威风。
贺舒不喜欢他带着轻蔑的眼神,脸色微微一沉,眼神如刀地刮他一眼。
关远圣皱眉,刚要说话,却注意到周围这几个人彷佛对此颇为习惯,唯有唐净楠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哼完却也没再说话。他实在搞不懂这几个人什么毛病,深觉惹不起,找了个借口也跑了。
五个人里,唐净楠第一个受不了这种古怪气氛,像个蒸汽小火车哼哼着转头离开。
酒井一郎是第二个,他是被周壑川活生生盯走的。
周瑾腾顽强地活到最后。
他一直看着贺舒,直到贺舒都有点要炸毛,才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