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然模糊着雾气与泪水的眼睛,藏着她放弃不下的倔强,周易川眼光里的怒意终于被一点点击溃,开始妥协……
突然,他看见了顾陌然手腕上的心玉,便拾起了她的左手,玉镯琉璃泛起光泽。
“心玉不是普通的玉镯,你跟我来。”
周易川说着,带顾陌然去到自己的私人地窖,打开其中一扇柜门去出了一个古董般旧迹累累的木盒。他将之递给顾陌然,让她自己打开。
顾陌然迟疑了一下,轻轻打开盒子,细屑灰尘在空气中浮了起来……
只见那盒子内侧贴着四张照片,而后还留余几处空白。
“这是……”
“这最后一张,是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之前的依次是我的祖母,曾祖母,高祖母。”
“所以……这个玉镯是祖传的?”顾陌然看了看手腕上这只绿意通透的玉镯,原来它竟经历了四代变迁。
“是的,阿苏的手腕戴不进这个镯子,贵妃玉镯本就是属于有缘人的。”
周易川说着,拉起顾陌然的手,转动着那只玉镯,大小刚好卡在她的腕骨处。
“戴进去的时候疼吗?”
顾陌然摇了摇头,当时她涂抹了肥皂润滑,虽然有些吃紧,但并不很疼。
“有几次我想取下来,才觉得疼。”
“为什么要取下来?宝贝,你不觉得这正是缘分吗?祖传的玉镯我都可以送你,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而且……我竟然能戴进……”顾陌然知道了心玉的来历,似乎也感觉到这注定的宿命。
周易川把盒子放回柜子里,眼神里充满了诚恳:“宝贝可还记得我写的诗——也许你不知道,你到来的时候,我总是在离开?”
也许你不知道
你到来的时候我总是在离开
你不知道的 还有花开 叶衰
拥抱你时
没有一盏灯在午夜亮着
那深深的角落里 还有泪水 还有风暴 还有尘埃
然后你的指尖划过时间 月光 爱恋
然后白天又回来
你在忘却中醒来
这爱分明还在
炽热 清新
只有原先的你啊
听得见我的呼喊
顾陌然记得。
写这首诗的那个深夜,周易川喝着苦而涩浓咖啡,脑海里尽是益西拉姆的影子。
“你的诗浓缩了时空,凝聚了愁绪,不像是为我写的。”
周易川记得在阿里,顾陌然告诉他自己的生辰是91年的11月11日,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抗拒命运。
“是为你写的,可惜你在忘却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