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据这些天萧蔷的观察,这并不是个很发达的时代。农田里没有水车,生产力应该还不是很高,萧蔷斜眼看看前面赶车的车夫,大脑高速的旋转着。
车子渐行进一个叫幽城的地方,据车夫说这是晋的都城。萧蔷打定主意,夜里在客栈里收拾一下。一只脚刚要从窗口踏出,转念一想她应该没做错什么,那何必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应该从正门出去啊!想罢正要从窗子上下来,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窗子飞入直扑进来。
“额!”萧蔷被压在下面,身上吃痛,想叫出了声。最却被人一把捂住,支吾着发不出声。萧蔷一惊,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别动,不然就杀了你。”来人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萧蔷第一次有这种面临生死的戏份。马上很走狗的停止了挣扎,不发一声。
楼下一阵嘈杂的叫嚷声和脚步声停息后。那人收回手,一月光影下来的身形来看,萧蔷可以断定此人是一个——男人。
“要么闭嘴,要么就永远开不了口了。”然后,便消失在黑暗里。
真是——惊魂未定。萧蔷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躺了不知多长时间,站起来点上蜡烛想喝杯茶压压惊,昏黄的烛火点亮,“啪”萧蔷的茶杯触地而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上全是血。碧蓝的素装前襟上遍布血色。萧蔷惊慌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奇怪,受伤的不是她,那就是那个闯进来的人——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恰巧出现在这?被追杀?她可没天真的以为这是上天的安排。看样子她要逃走,要是碰到什么帮派血拼就不好了,而且她总觉得从王爷府出来之后有一双眼睛盯盯的看着她,她去寻找的时候又毫无踪迹。看样子要把这条线索断掉。
萧蔷定了定神,洗了洗双手的血,取出一件完好的外衫换上,把血衣放在洗漱的铜盆里蜡烛一点,化为一炬。从窗户跳了出去,安全着地。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肩上的包袱,敛起裙摆,摆开架势,倒数三秒,一、二、三——开跑。
-————这是代表咱们萧mm跑了很久的分割线————
“廉大人,你跟的那姑娘可是跑了呢?”夜幕里一挺拔的身姿调侃着阴影中的人。回答他的却是无尽的黑夜。
“廉大人都是这么与人交流的。”分不清面貌的人嘲笑道。
“廉大人,我们好歹都是共事一主。你也赏个脸啊!”
“廉大人生性孤僻这不能怪你,可是你也有个回应好吧?”
“廉大人——”
“哎,你别走啊,廉大人——”
————传说中的廉大人找到了萧mm了呢——————
廉简抬头看了看如意楼的招牌,手下的人说萧姑娘就在这里,他皱紧了眉头迈开脚走进去。迎面扑来一阵脂粉香,随机便被一位年过四十的****抓住。
“这位爷,看上的有是哪位姑娘啊?”旁边过的姑娘们看见来了位俊俏的公子都驻足痴笑着,有的舞首弄姿,有的媚眼横生。看着爷的穿着虽是算朴实但难挡身上超群的气势,挣着往前。
廉简眼睛抬也不抬,转身绕过重重地纱幔往别院走,老妈妈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那个男人的心思还不知道。赶忙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姑娘,赶上廉简的步伐。
“爷是怎么知道我们如意楼新添了个头牌,我们蔷儿那是下凡的仙子,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但也是我们楼的震楼之宝,这价码嘛——”话还没说完手上莫名的多了一锭金子。“爷,您这是来的巧了,我们蔷儿啊这个时辰刚刚才梳洗完呢。您这边请。”
小径曲折了几下便来到一处小院,远远地看上去倒像是桃花树下住着的仙子。奇怪的是桃花树下放着一面屏风,屏面上绣着也是桃花。盈盈地绣了两句小诗在上面,别有一番风情。
廉简正要回头询问,才发现那聒噪的老女人已经离去了。
但桃树下四把椅子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人头低低的沉着状似休息,一人手托着茶杯,优雅的吹着茶上的热气。待廉简走进才看清喝茶之人便是南宫叔——当今三皇子的谋臣。廉简虽然是朝廷臣子,但是因为出身和使命官位低,并未见过三皇子,倒是在王爷府见过几次南宫叔。见有人来南宫叔转过头冲他笑了笑。廉简心里一怔想必是没认出来才会有此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在桃花屏障前的椅子上坐下。看样子这位萧姑娘还真是有两下子连这样的大人物也弄得来。
“各位,”屏后传来一道女生,吸引了各位的注意了。“蔷姑娘说,谁能对的上这屏风上的下半句诗,便可入幕。”
南宫叔笑了笑,廉简却觉得这笑虽然和煦,暗中去藏了三分奸猾。当他把这位萧姑娘的情况禀明王爷的时候,难道王爷早知这位姑娘一定会吸引到三王子的人?无论怎样今天他是要见上姑娘一面的,毕竟规则谈好了,游戏才能开始啊——
“桃花夫人好颜色,风中出来云中得。”南宫叔朗声念着头两句诗。“莫问桃仙湿何意,一支清唱半支和。”一直没抬头的人,突然说话,诗句对的工整,韵味十足,仔细一品又全是嘲讽。但廉简更惊奇这人的样貌。此人俊逸非凡,周身白衣,仿若水墨画中的人物,身长足有八尺,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让人退避三舍。更让人惊愕的是此人,竟有三分像自己的主子。廉简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稍有调试,便一片从容了。
“好诗啊——”南宫叔赞叹道“配上这落英缤纷,无可比拟了。”的确,雨后桃树略带湿意,寓情于景。但最后一句显然是埋怨自己硬拉他来作陪客,嘲讽人家姑娘就是清高也是烟花脂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