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昨个夜里宿三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春儿死在了一里外的凉亭,死的时候筋脉具断。”阿柳想起众人的描述便一阵恶寒。
宿宜蓁蹙了眉,春儿昨日才与宿宜清赴宴,怎的晚上就死在了外面?
恍然间,宿宜蓁忆起昨日的景象,他们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春儿并未在园中望风。
如此一来,她大抵明白了些什么。
虽感叹人命如草芥,却也没有任何怜悯之意。
毕竟作为宿宜清的贴身丫鬟,在欺辱自己这件事上也没少出力,所以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王妃娘娘,老王妃派人来请您过去。”随着宿宜蓁的思绪落下,屋外响起婢女的声音。
宿宜蓁递给阿柳一个眼神,阿柳立即会意,笑着回应,“劳烦姐姐了,王妃梳妆下便过去。”
屋外婢女应声。
一盏茶的功夫,宿宜蓁带着阿柳去了甄氏的院子。
刚进屋,一盏茶杯飞来,在她脚边碎开。
抬眼便对上了甄氏怒气冲冲的目光。
宿宜蓁眼含疑虑,“娘娘因何发这大的火气?妾身哪里引得娘娘不快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甄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这话,宿宜蓁眼中的疑虑更甚。
还是徐嬷嬷及时开口,“王妃娘娘细细想想,昨个您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昨个……”宿宜蓁仔细回忆了一下,了然。
抬头看向甄氏,眉眼恭顺,“不知娘娘是听到了哪些对妾身不宜的言论,还请娘娘赐教。”
“那宿家三小姐说你污蔑她清白,导致她闺名有损,你作何说法?”甄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等着她回应。
“回娘娘的话,公道自在人心,妾身当时是与众人一同进的后院,何来污蔑她清白,此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作证。”
“既是如此,你当时为何忍气吞声,丝毫没有作为?污蔑皇亲贵胄已是大罪。”听了她的话,甄氏眼中的怒气更甚,“你那般息事宁人的态度,岂不是丢了我祁王府的脸?”
“??”似是没想到甄氏会说这些,宿宜蓁不免愣在当场,好半晌没缓过神来。
瞧着她的模样,甄氏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徐嬷嬷则是笑呵呵的打着圆场,“王妃,娘娘也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在外受了欺负,所以提点一二。毕竟昨日有王爷替你撑腰,但日后你一人也要时刻将自己摆在高位,莫要被人欺负了。”
“本妃才不担心她,是怕她丢了王府的脸!”甄氏气呼呼地瞪了徐嬷嬷一眼,似是怪她多嘴。
徐嬷嬷即刻拍了拍自己的嘴,“奴婢失言了。”
“妾身明白,妾身日后定然不负娘娘所担忧。”宿宜蓁唇角微微勾起,显然心情不错。
甄氏嗤笑一声,忍不住回怼,“谁担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