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忽闻前台所言,周聪顿感惊愕的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一侧浅笑的萧然,继而尤显诧异地问道:“你是这间公司的新老板?我的天,真人不露相啊!”
“呃~”萧然微微一顿,稍作沉吟才是一边踱步入内,一边微笑道:“什么真人不露相,我就算个股东而已!”
他这样稍微解释了一下,但对于他的话周聪显然已难以置信。他更多的应该是愿意相信萧然就是这间新公司的老板,而不是什么股东。
即便是股东,应该也是最大的股东。或者,可能这间公司一共就只有他这么一个股东而已。
至于为何如此坚信,周聪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名不经传的男人似乎背后隐藏着诸多的神秘一般让人无法看透。
走近公司,办公区域已是空无一人。不过薛青容的办公室却是敞开着。放眼望去,萧然不难看到眼下除了薛青容之外还有一名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
细细聆听之下,这男子的心声亦是倏然在萧然的闹钟响了起来。
“早就听说这个薛青容才干无双,智慧超群。入职彭展金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彭展金融的顶梁柱。更奇怪的是,传闻许鹏飞的落网和鹏展金融的倒闭似乎都是其一手策划!”
“而若真是如此,那这女人和徐鹏飞该是早有过节才对。可许鹏飞,难道就没有察觉?如此厉害的角色,真不知眼下找我来有何用意。莫不成,是春心荡漾,知道老子才华过人,想和老子暗结连理不成?哈哈哈~”
……
听着这名男子的想入非非,萧然不禁扬嘴一哼。随即却是一边抚了抚怀中的奶粉,一边踱步走了进去。
“嗯?”一见忽然进门的萧然和周聪,这名男子在微微打量了一眼二人后当即泛起了嘀咕,“怎么忽然来了两名保安?难不成,是这薛青容叫来的?那这是何用意?”
片刻,就在男子还在为此略做出神之际,薛青容的声音却已率先响了起来,“黄先生,容我和你稍作一下介绍。这位,是我的partner。Mr。李。这次请黄先生来,也是我partner的意思。”
她说得简单直接却又大气得体,而对于她只介绍了萧然这一点,周聪自然没有任何的不悦。毕竟在这个女人眼里,他周聪无疑是个无名小辈。
且也正是因为她的开口,以至于周聪对萧然的好奇不禁越发强烈起来。同时其也在短暂的察言观色之后于一声浅笑中离开了此地,“那我就先出去转转吧!”
而随着周聪的离开,薛青容竟也主动离开了此地并为二人带上了这间办公室的门。
至此,萧然才是含笑着坐了下来并将奶粉放到桌面上后沉声说道:“黄先生,这次请你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想问问你,三天前七点三十左右,你在离开万翔乘坐电梯去到地下车库时,身上是否携带了什么花草之类的植物?”
萧然直接开门见山,而他也并未想在会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什么满意地回答。但是对于这样的问题,只要那一株天无明口中的什么草和其真有什么联系,那他心中则必然会有所想法。如此,萧然便能立刻知道他和此草是否有所关联。
“三天前?下班时去地下车库,有没有携带什么花草?”
稍许,这名黄姓男子在一番呢喃嘀咕之下却是摇了摇头,犹似不明所以地说道:“我对花草可没什么兴趣,更别说是带在身上了。不知道李先生为何会有此一问,还特意让薛小姐将黄某请到此地。莫不是李先生有什么事情怀疑到了黄某的身上!”
他的回答让萧然略有惊惑,但随着他的话落,紧接着响起的心声却又让萧然觉得这次似乎又要和之前的竹云遥一样,一无所获了。
“什么花啊草的,他到底要干嘛?还真当老子不知道他?他不就是那个和姚总抬扛斗嘴后来花踹坏了姚总的车又花了九十万买了下来的那个保安吗。原来是薛青容的partner,难怪有点底气。可这样的人,在这里当保安是个什么路数!”
听着此人响起的心声,萧然略有失望之余却是发现其正一脸惊愕般地看着自己,想来该是在等待着萧然的回答啊。
而基于此人是万翔贸易有限公司的职员,眼下心中又如此一说,故而在暂时确定了此人与天无明所找的什么草无关时,萧然自是不想在浪费时间,同时也忽然觉得已没必要在对他这般客气。
“我只是问问而已,而即便真是有什么怀疑到了你身上,你也无需知道。而我,自然也没有告诉的必要!”
话落,萧然已是起身并在不经意间又打量了此人一眼。而紧接着,天无明的声音亦是缓缓响了起来。
“这人身上也没有半点与那东西相关的气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还不想泄露太多的东西来让你从他们的心声中调查。既然现在暂时确定此人和我要找的东西无关,就先暂时排除。等将七人尽数查过,若都没有进展那再开始更进一步的调查!”
“哦!”萧然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继而便是在一个短暂的徘徊后开口说道:“想必黄先生也是业务繁忙,我就不留黄先生了。此次冒昧请你至此,有所疏忽和不妥之处,待我得空自会补偿与你!”
“呵呵~李先生言重了。”黄姓男子一听顿时面色一沉,心有不悦。但嘴上却是暗暗作笑,并踱步离开了这间办公室,“那我就先走了!”
“娘的,什么玩意!一个臭保安,在这里装什么装。还补偿我?你能补偿点什么玩意。花个九十万就真拿自己当老板啦?真是猪鼻子插葱,在这装象!”
这突如其来般的黄姓男子的心声让萧然差点就冲出了办公室,差点就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开始暴捶。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了自己。
在一个闷声不响的深呼吸中,他缓缓放松,继而不由得垂头一叹,“所以说这人心啊,是真他妈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