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砚文见他哥他妈都不把他闺女早恋当回事,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他跟踪展信佳出门,等她和杨千朦会合,假装在公交车上和两人偶遇。
杨千朦做贼心虚,担心他告家长。展信佳安慰她别怕,照原计划行事,她来搞定她爸。
三人在市图书馆门口分开,展砚文见杨千艨走了,更确定自己闺女来见男朋友,还假惺惺地问:“艨艨不和我们一起?”
“她有自己的事。”展信佳说完,进了图书馆。
时值暑假,图书馆人很多,展砚文跟在展信佳身后,觉得每个男的都可疑。
眼看展信佳已经坐下了,他就近挑了本杂志带上,坐到她身边。
图书馆里不少小孩子,闹哄哄的,展砚文也忍不住和展信佳说话:“你喜欢天文,长大想做宇航员吗?”
展信佳在看一本关于宇宙方面的书。
她今天没事,只是陪杨千朦,书是随手拿。
她爸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有些惊喜,她正考虑要不要和他聊聊自己未来的规划,她旁边座位上,那个写作业的小男生说:“小点声,我在学习。”
展砚文嘲笑说:“不是你刚才和别人打电话了。”
不满归不满,展砚文还是安静下来,翻看手里呃杂志。
展信佳也失去了和他沟通的机会。她皱起眉,重重把书翻到下一页。
展砚文其实没安静多久。他拿的是本旅游杂志,让他想起他哥枕头下那本。
他又和展信佳搭话:“我看见展砚书在看自驾游杂志。你要学开车吗,你们去哪玩?”
“我爸爸不能自己自驾吗。”展信佳故意把‘爸爸’两个字咬得很重:“他为了照顾我和奶奶,牺牲了自己的时间。我们约好了,等我大学毕业,换我来照顾奶奶,他去享受自己的生活。”
原来家人已经把生活安排妥当,而他们妥当的生活里并没有他的位置。展砚书心中更加失落,却不愿让孩子知道,便扯出个笑,轻声说:“挺好。”
展信佳以为他不在乎,更生气了,把书翻得哗哗响。
写作业的小男生再一次提醒,“小点声,我在学习。”
“装个屁啊。”展信佳瞪他,“十个选择错八个,你别学了,扔硬币得了。”
展砚文躲在女儿后边,对学渣指指点点。
小男生备受打击,哭着逃走了。没人打扰,展砚文继续和闺女聊天:“你奶奶白天玩什么。”
展信佳说:“以前和牟奶奶,赵姥姥一起玩。最近在村里做志愿者,每天三十块钱。”
“才三十!”展砚文不屑,“这么热的天,遭这个罪。家里缺钱?”
“村里组织活动,大家都参加。钱重要,集体荣誉更重要。”
展信佳以为她爸关心完叔叔和奶奶,该轮到自己,没想她爸嗤笑一句“小大人似的”,又低头翻杂志,再没说话。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回来。展信佳暴躁地想,怎么还不走。
两人在图书馆里翻了一上午书,一个字都没看见去。临近中午,展砚文饿了,问展信佳:“午饭吃什么。”
展信佳最近陪杨千朦追韩剧,随口说:“想吃韩餐。”
展砚文满脸嫌弃:“韩国饭的小菜和米肠吃剩下的要收回去,给下一桌客人吃。”
韩剧里没演过这个。展信佳怀疑他骗人,“你怎么知道?”
展砚文回答:“不信问展砚书,我第一桶金在哪里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