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就收下,姥姥和姥爷,舅舅们也不必愧疚了。只皇商既然被掳掉,梁家现在还是稳下心来酿酒发展,等能够参加斗酒大会的时候,积攒下实力,再想皇商之事吧!”窦清幽说着,看了眼樱桃。
樱桃伸手把头面收起来。
樊氏眼眶有些红,“你姥爷也是这个意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以后家里安生专攻酿酒,攒了根基再说别的。”
窦清幽点头。
陈天宝看气氛不太好,就笑着把话岔开,“三郎要进京赶考了,要是能考中,说不定就被哪家看上,还得提前商量商量,真碰见榜下捉婿的,该咋应对呢!?”
瞬间话题就被拉扯开来,众人也都围绕着窦三郎科考和婚事来说。
梁家的亲戚一来,家里就没啥亲戚了。只剩下各处吃年酒的,梁氏有身孕,都由陈天宝出面了。
窦三郎也开始收拾整顿行囊,要带的书也不好,京城地冷,后衣裳要带,若是过了会试,还有殿试,之后还有庶吉士选拔。单衣也要带上。
收拾完行李,在家里过了十五,兄妹俩,由李走运赶车,顾升陪同保护,带着丫鬟小厮婆子就上路了。
天还冷的很,越往北走就越是冷。他们赶了两辆马车。
庄妈妈就给窦清幽马车按上厚厚的草垫,铺上褥子,靠着大迎枕,可以躺一会。她和樱桃挤坐在旁边。
一路晃晃悠悠,走了十来天才赶到京城。
梁大智提前帮着在贡院附近租的有个小院,还有个看门的老汉,等他们一行找到地方,屋里的炕都烧上了,大锅里也准备着热水,炉子上蹲着骨头汤。
“少爷小姐要是吃不惯,老汉可以带着人去酒楼里先订些饭菜回来。咱们这巷子往东,拐两个弯,就到街上了,好几家饭庄酒楼呢!”老汉笑的一脸憨厚。
庄妈妈到厨房看了下,“准备的有菜有肉,我们先自己凑合做一顿吧!”
樱桃端上热茶,洗了手过去帮忙。
不大会,几个热菜,骨头汤煮龙须面,就端了上来。
“我们带了这些面条,还真是方面了!”顾升笑着连吃带喝,吃了一大碗。
窦三郎忙让大运再给他添一碗。他只是她们家请来教小郎和长生练武的,不是他们的护卫,却跟着他们一块承担护卫的事。
顾升饭量大,又来了一碗,“这大冷的天,再也没有一碗热腾腾的骨汤面最好的了!”
窦清幽也吃的头上冒了汗。
修整了一天,庄妈妈带路,先是采买了一应用品,补全厨房里的米粮油盐和调味料,探了去贡院的路,彻底安置下来。
窦清幽看她并不避讳,也不怕人认出她的样子,心里就更疑惑,“庄妈妈!你在京城可还有认识的相熟的人?”
“有啊!榕树街的笑口酥,朱雀大街的板栗和酥花生,南门处有家烤鸭,咱们住的这地出去不远,有家糟鹅的,还有谁家的衣裳,哪家的首饰,老奴都认识!大少爷要待不短的时间,这些日子,老奴可以领着小姐到处都看看!哦!城外香山寺景色好!大觉寺的斋菜最好吃!每年三月逢庙会,可热闹了!”庄妈妈如数家珍。
“秦安王府赦免了,你就没有想过去看看旧主?”窦清幽问她。
去年太皇太后八十大寿,赦免了秦安王府所有家眷,虽然秦安王不在了,可其他女眷还有不少,年岁小的子女也都还在。
庄妈妈脸色就僵了下,她又怎么会想到秦安王府这么快就赦免了,“小姐!老奴既然是小姐救的,自然一心一意伺候小姐!前事都成过往了!秦安王府家眷赦免,也自有忠仆护其左右的!老奴死过一次,以后就只一心为小姐好了!”像窦清幽表了一番忠心。
窦清幽张嘴要说。
庄妈妈以为她不信,又跪下表了一遍忠心,“小姐不用疑心,老奴一把年纪,也没啥别的想头,能伺候小姐,跟着小姐养老,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了!至于有危险麻烦的,老奴自然会让小姐和少爷避开来!”
窦清幽伸手扶她起来,“我自然是信庄妈妈的!那你就先带我在京城逛一下吧!也打探打探京城的形势!”
庄妈妈想了想,“小姐!有个抱月酒楼,还有云端书社,这两个地方消息最通!小姐先去酒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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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俺明天下午二更┭┮﹏┭┮